嚴宗主猛拍桌案,喝道“你怎敢這么說這半月我等協力調查,早已將此事弄得明明白白,你現在是要撇清關系,不承認嗎”
黃長老勸道“行源,你且聽她說幾句吧象令,你何出此言”
李象令說“此事既無人證,也無物證,就憑他是仙音城駐守,便說他縱惡行兇,別說是我李象令,就是其他人也難信服。”
李金麟聽到這里,忽然嘆氣,對江濯小聲說“徹查此事的都是別家,今日以前,他們甚至不許我們進城知隱兄弟,你說的前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前因”
江濯正欲回答,就聽臺上的嚴宗主冷笑“好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證據是嗎那我就拿出證據應之兄,還請帶人證”
李金麟說“奇了他們前些日子一直說全城人都死了,怎么還冒出個人證來”
兩個人扭頭,看那天命司的宋應之對幾個隨從耳語。不消一會兒,隨從們便帶上來兩個人。
黃族長問“上來何人”
那兩人一個說“小的、小的是仙音城城郊村落的里長”
另一個道“弟子乃雷骨門李永元嫡傳。”
嚴宗主俯身,先指了那個里長“你先來,記得對李掌門實言相告,不要有絲毫隱瞞”
里長誠惶誠恐,全身哆嗦“小的不、不敢說。”
龐族長說“這光天化日之下,你不必害怕,就算有人劍術了得,也不敢在此當眾行兇。說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話里話
外暗示李象令危險,江濯盯著那里長,忽然想起來這個里長,怕不是當日店小二故事里的主角
果然,那里長幾次偷瞄李象令,結結巴巴道“一年前,村里遭了賊,丟、丟失許多雞犬我,我帶人月夜擒賊,卻不慎撞、撞見李仙師”
嚴宗主說“你說明白你撞見李永元,他當時在干什么”
里長道“他他正拿著一根蠟燭,因見著我們一行人,便說我們誤闖了禁地,隨后把我們召入一個破廟中一進破廟,仙師他就發了瘋,要拔劍殺人,我、我嚇得要死”
龐族長嘆氣,看向四周,朗聲說“諸位可知,這仙音城里的仙音燭,本就是他雷骨門縛靈造出的神祇。那李永元多年被叫第二,心有不甘,遂想出這樣的法子,用人血祭祀,引誘仙音燭墮化。”
眾人只知殉人一事,卻不知這里面的細節,如今聽了,不禁群情激奮,罵道“什么第一,什么第二,不都是他雷骨門自己封的嗎這滿城百姓何其無辜,要為他們師姐弟相爭而死”
“歹毒,真是歹毒”
“李永元一死了之,可這口惡氣實在難除別說是剔名除姓,就是把他扒骨抽筋也是該的”
“吊了他的頭,讓大伙兒輪番唾罵”
江濯一股氣血沖頭,握緊不驚劍,盯著臺上的里長“哦你說李永元發瘋,可他要殺人,怎么偏偏放過了你你比他還厲害嗎”
他聲音清潤,極為出挑。眾人皆看了過來,唯獨那臺上自稱是李永元嫡傳的弟子抖了抖。
里長說“我、我裝了瘋”
江濯放聲大笑,眼尾的紅印烈烈“你很厲害,在一個瘋子面前裝瘋,還能騙過他,活到現在。”
這里長的話根本經不起推敲,可四下多是來看雷骨門笑話的,誰管他說什么只嫌熱鬧還不夠大。
嚴宗主喝道“你是什么人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江濯將劍一提,一個令行上了臺“嘴長在我身上,我說不說的,輪的著你管一個萬宗會,就你話最多,你倒比天下第一還威風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