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說“天南星”
天南星掩面大哭,推開竹簾跑了出去。雨點急促,聽得安奴喊了一聲“小師妹,你怎么了你去哪里”
江濯起身扶住竹簾,看安奴追了上去。
李象令彎腰撿茶杯“沒事,小妹是個好孩子,只是發發脾氣,不會讓人為難。等她淋了雨,想明白,自然就會回來了。”
洛胥倒有些佩服她“天下英雄數不盡,但能像這般將榮辱置之度外的,反倒沒有幾個。”
李象令說“置之度外嗎是難以為繼才對。”
江濯回首“你把消息瞞這么緊,根本不是怕人笑話,而是另有緣故對不對”
李象令把杯子擱回桌上“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剛動點心思,就叫你猜出來了。不瞞你說,我封鎖消息,的確是另有原因,而這個原因,也與你有關。”
江濯說“什么”
李象令反問“你還記得永元的劍嗎”
江濯道“當然記得,當初我殺了景禹以后,把那把劍托付給大師姐,讓她轉交給你。怎么那把劍有問題”
李象令說“有,那把劍的劍身上,除了有殺邪的痕跡,還有飼火族的真火標記。我雖然用它證明了永元的清白,卻也連累了飼火族,讓他們平白蒙受了罵名。”
江濯道“你說飼火族,我們這趟從近南二州出來,正帶著一位飼火族的族人。想必你還不知道,他們一族遭人陷害,已經被天命司給殺光了”
他當下回到茶案旁,把安奴與飼火族的事情對李象令盡數道來。雨聲沙沙,等江濯講完的時候,桌上的茶已經涼了。
李象令攏著寬袍,沉吟片刻,對他們說“想不到竟還有這樣的后續,自從近南二州淪為天命司的屬地以后,許多消息,外頭是聽不到也查不到的。”
江濯道“如今天命司一家獨大,縱使有人聽到風聲,也不敢與他們堂前對簿。你剛問我還記不記得永元仙師的劍,難道你這條手臂也與那把劍有關”
李象令起身,她這幾日瘦了許多,影子落在竹簾上,像枝倚窗獨放的梅。她看了會兒雨,說“當年仙音城一事,我知道永元是清白的,可惜謠言四起,有如聚蚊成雷,為了平息眾怒,我失了仙音城這塊屬地,把它讓給了辛州龐氏。但你也知道,龐氏拿了這塊地,沒多久就歸順了天命司,從此我再也查不到有關這件事的細節了。”
她回過身,接著道“我為了不忘舊事,把永元的劍一直帶在身邊。半月前,我因為宗門瑣事前往祈愿河,途中經過仙音城,那把劍居然震動了。”
洛胥把自己杯中的冷茶喝了“舊劍聞舊陣,若我猜得沒錯,這是那把劍又一次感受到了當年的邪氣。”
李象令說“不錯,我匿氣潛入,果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正如洛
公子所料,在仙音城中,竟還有個殘破不堪的舊陣。”
江濯道“召兇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