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道“你追來追去,原來就是想做我的狗”
這道令咒不亞于狗鏈,說是為所愛之人而創,其實不過是為了滿足明氏瘋子的控制欲。據說它一旦生效,受令人便再也逃不脫了。
天海御君驟然攥住明濯伸開的手腕,再一使力,把人拉到身前。他罩著頭盔,嗓音很低,令人分不出喜怒“契約的事你答應了嗎”
明濯說“我答應怎樣,不答應又怎樣難道我答應了”
紫光電流又炸了起來,明濯把手腕一送,五指就勢摁在天海御君的肩頭,給他拍上了一道金色禁咒。緊接著,明濯把天海御君狠狠翻摔在地上。
如樣奉還
金色禁咒似乎奏了效,明濯居高臨下,用冰涼的手指滑過鎧甲,把天海御君摁在地上“別動,不然我現在就召雷,先殺那只黑豹,再殺了你的御衛。”
天海御君道“你常這樣威脅別人”
明濯垂著眼眸,因為湊近了,那張臉更加攝魂奪魄,細碎的雨珠掛在他的睫毛上,他也懶得擦,只笑了笑“是啊,你頭一回知道嗎我不僅常這樣威脅人,還常這樣殺人。”
天海御君的胸口微微起伏,他似乎在端詳明濯“你每次威脅人的時候,都是這個姿勢、這個樣子”
明濯說“哪個姿勢、哪個樣子”
他實在可惡,簡直是明知故問。
天海御君咬重字眼“就是現在這個姿勢,還有現在這個樣子。”
明濯沒有回答,也許是這個角度取悅了他,他居然多了一點耐心,像貓戲毛球,不再著急殺人。他的指尖沿著銀甲向上,滑過天海御君的喉頭,迫使對方抬起下巴。
“說,”他玩似的,
“給我看嗎”
天海御君道“不給會怎樣”
明濯懶得理會,他指尖微勾,掛住那頭盔,直接摘掉了。雨聲“嘩啦”,頭盔被拋到了一邊,它在地上滾了幾滾,最終停在一處水泊中。
兩個人的倒影也落在水泊中,可惜雨點急促,模糊了他們的面容,只能從漣漪和水花間隱隱看到
天海御君是個銀發。
早說了,暴君想看的,從沒有看不到的。可是沒說過,暴君看到的,會與想象的完全不同。
天海御君眼簾輕抬,說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氣質散漫,英俊極了,又被明濯勾著下巴,看起來像是沒有壞心眼的人。
然而那只是看起來。
沒了頭盔,他聲音更清晰了“給你看了,你拿什么換”
明濯說“賞你晚點死。”
天海御君似乎笑了,很輕的一下,又說了那句“脾氣這么差。”
明濯卡高他的臉,把他又看了幾遍“看來傳言是真的,天海洛氏都是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