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渾身顫抖,泣不成聲不要heihei不是我heihei
那人道死個人你要哭,見個尸體你還要哭你究竟是不是明氏的種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仔細看殺她的是你,因為你無能,因為你太弱”
他瘋了,在昏暗中歇斯底里。
“哭有什么用哭只會讓人欺負你你聽啊,那是喊叫聲,你知道那是誰的喊叫是你爹,是你娘,是這世上被吃掉的所有人”
明濯猛地睜開眼,臉上刺刺的,是花丞相正在舔他。他喘著息,摸到花丞相的皮毛,豹子很熱,一整個拱過來,讓他能埋起臉。
過了很久,明濯埋著臉說“你去哪兒了”
花丞相舔著自己的爪,并不在意他揪自己的毛。明濯每次做了噩夢,都會像回到小時候,他貼著花丞相,害怕夜里太冷,在每個相依為命的晚上,他都是這樣度過的。
尾巴拍到了明濯的后腰,他悶聲說“現在沒有毛球。”
可是那尾巴不依不饒,力氣還很大。明濯反手捉過去,卻摸到個胸膛,他驟然回首,看到了胸膛的主人。
房間不算大,床鋪也是。洛胥像是剛醒,他抬起只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聲音低啞“很痛。”
黑豹尾巴撲打,金瞳半瞇,跟主人一起盯著明濯。明濯神色微變,可是他還沒有抽回手,就被洛胥捉住了。
洛胥垂眸,似乎在打量那只手“你知道契約是什么時候生效的嗎”
明濯用力抽手,可是指鏈被洛胥勾住了。他們手指相碰,一冷一熱,明濯原本以為自己畏寒,可是現在被捉住了,反倒開始怕熱。
“是十五年前,”洛胥撩起眼皮,眼神晦暗不明,“你知道受令人會怎么痛嗎”
明濯不知道,他從不知道有人會因為他而痛,也許在過去人生中的某個時刻,他們的心跳是一致的。
洛胥帶著明濯的手,落在自己頸間。兩個人的指尖交疊,他壓著明濯,從自己的咽喉要害滑過去。
“每當你難過的時候,我這里就會收緊,一條看不見的鎖鏈套著我。”
指尖往下,好像是在順著那條看不見的鎖鏈往下,終點是洛胥的胸口。沒有了銀甲,他的心跳很有力。
撲通、撲通。
明明沒有聲音,那心跳卻還是傳到了明濯這里。他指腹貼著那兒,忽然有一點瑟縮,可是洛胥沒放走他。
“你痛一次,我就痛一次,”洛胥盯著他,“你哭一次,我也痛一次。其實傷害我很簡單,你每天都能辦到,每一次的痛感都是從心頭開始,再遍及整個胸膛,然后不斷地、不斷地重復。”
明濯呼吸亂了,他感到一點恐懼,魂魄相許捆住了他,他想起自己每一次哭泣,那都太恥辱了,軟弱得不像話。從前沒人知道,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暴君,可是現在不是了,縱使他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也會被這個人清楚地感知到。
好比這一刻,他說任何一個字都像是在求饒。
唐酒卿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