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北斗坐在你的旁邊,做出了夸張的表情,“結婚和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
“剛好下個任務需要,”你強作鎮定,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的電腦,“這又不說明什么。”
“不說明什么”你的頂頭上司凝光勾起嘲諷的笑容,“你是個特工,而你找了個當玩具推銷員的男人”
“準確的說,我現在是月海亭的秘書,文字秘書。”
“呵呵,你甚至不能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
“你的腦子終于壞掉了么,公子”散兵雙手抱胸,嘲諷地看向自己的同事,“和一個秘書結婚你甚至不能告訴他
你的真實身份。”
“人生總要有點驚喜嘛,”達達利亞舉槍瞄準五十米外的人形靶標,迅速地將槍內的子彈打空,“何況青菰真的很棒,各種意義上。”
“我對你們床上的細節沒有興趣,”散兵的眼中閃著惡意的光芒,“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和這種普通人過家家多久。”
新婚是快樂的。
然后是瑣碎的、無聊的家庭生活。
一年、兩年。
瑣碎、無聊。
誰真的相信特工會沉溺于安穩的家庭生活呢
你們很快進展到必須進行婚姻調解的階段。
但那并沒有用。
能解救你們的是鮮血、暴力,是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是生與死的瞬間的刺激。
你開始瘋狂出任務。
達達利亞也在四處出差。
說起來,玩具推銷員也要出差的么
你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一邊點燃香煙。
裊裊的煙霧中,你單腿架在矮墻上,將狙擊槍放在腿上瞄準。
目標出現在瞄準鏡里,你的手指微微扣緊。
嘭。
你的子彈打在了匕首上。
你和近身行刺的殺手同時愣住了。畢竟誰也沒想到會在千鈞一發的時候遇到同行。
狙擊手暴露位置十分危險,你顧不上細看你的同行,卷著你的槍迅速撤離了原點。
等到和接應的北斗匯合,你才意識到剛剛狙擊鏡里的人似乎有些過于眼熟了。
雖然帶著面具,但你還是能夠認出,那正是你的丈夫。你曾攀著那副肩膀無數次抵達巔峰,你曾被那雙手臂擁入懷中。
達達利亞。
你咬著牙,默念著這個名字。
“我們經過分析,發現了這個子彈上的半枚指紋。它屬于你的丈夫,怎么樣,驚喜么”博士毫無同情之心地說道。
驚喜。
達達利亞說為你準備了驚喜。
你將餐刀插到袖口的內側,換上了只穿過一次的西裝。
燭火搖曳的餐臺上,達達利亞穿著合身的燕尾服,系著溫莎結,為你拉開座椅。
你垂眼掃了一下,桌上擺放的都是達達利亞的拿手菜,明晃晃的一場鴻門宴。
你握緊袖口的餐刀。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達達利亞也笑著撫過手心的刀片。
前菜,湯,主菜,甜品。
享用完全部菜品的你們站起身,卻不慎碰到了酒杯里殘余的紅酒。
鐺。
餐刀和刀片對上了。
“所以,你們就這樣和好了”散兵坐在吉普車的副駕駛,露出扭曲的表情,“惡心,這是什么公主結局。”
“不要嫉妒嘛,斯卡拉姆齊,”達達利亞將墨鏡摘下,一個甩尾將車停下,“和你說過了,我的青菰真的很棒。”
“請問,你嘴里的棒,是指隨時準備殺死你么”散兵抬頭,面色復雜地看向車前的人影。
你將指間的香煙丟掉,扛起雙槍看向達達利亞“這個任務目標是我的,滾回去。”
爭吵,廝打。
再和好。
在這一刻,你們和一般夫妻沒有兩樣。
“我記得我并沒有要求你殺死他,白鳥”凝光站在你們的門前,雙手抱胸看向你們搖搖欲墜的房子,“所以這個房子的修理費不能報銷。想都別想。”
嗯,在財務這一方面也和一般夫妻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