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站在商人面前的男人披著黑色的斗篷,帶著夜梟形狀的面具,手中握著紫黑色的鎖鏈沉聲問道,“你明知至冬所謂招募,實際是將孩子們送往地下斗獸競技場,供有錢人觀賞,卻還是欺騙了他們,欺騙了他們的家人。”
“面包店的安東尼、賣報的里拉、唱詩班的妮娜”
鎖鏈收緊,夜梟面具被染上鮮艷的血色。
“現在,你還敢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么”
商人的身體砰地砸向地面。
你雙手抱胸,靠在酒窖的墻上,目無波瀾地掃了眼那扭曲的尸體,又轉而看向背對著你的男人“以防萬一,還是和您確認一下。”
“這身打扮,”你伸手上下比劃了一下,“是您在游歷期間發展出的,不可告人的愛好么“
“伊格尼斯,”迪盧克嘆了口氣,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向你,“你不應該過來,這些事情很危險,我一個人做就可以了。”
“一個人您在說笑嗎”你輕笑了一聲,走到迪盧克的身前,摘下了他斗篷的兜帽,露出他鮮紅的頭發,“如果我不來的話,您要怎么處理這個人呢”
“扔到果酒湖里,埋到葡萄藤下,還是塞到廚房的垃圾中頂著您這張招搖的臉”你抬手摘下他的夜梟面具,按在自己臉上,噗嗤笑出了聲,“就靠這個面具隱藏身份,認真的么,老爺”
完美的男仆要幫助主人處理秘密。
“怪不得凱亞少爺這兩天總來酒莊打轉,我還以為你們終于要和好了,其實是來圍觀暗夜英雄的么”
“不要叫那個名字,品味太差了。”
“我還蠻喜歡的呀,在黎明到來之前,必須有人稍微照亮黑暗,對不對,老爺”
“您看,您沒有我根本不行嘛。”
你笑著,將帶著面具的臉湊到迪盧克跟前,天真而無辜,與少年時別無二致。
“我們都是壞孩子,誰也跑不了。”
唇瓣交疊,舌與舌糾纏、勾連。
你被迪盧克單手抱起,放在成堆的橡木桶上。
在被斗篷遮蓋住前,你借著窗外的月光,看了眼你的主人。
我已經不記得她是什么樣的人了,只覺得她的眸子一定像湖水一樣,亮晶晶的,就像碎了的寶石。
蒲公英海的狐貍
“葡萄酒弄到衣服上很難清洗的,”你將手指順著他腿環與大腿之間的縫隙插入,摩挲著他熾熱的皮膚,“所以請您務必,小心一些。”
第二天。
“不會吧,那個客人就真的、不見了”
“當然是真的啊,昨晚是我值班,我清楚地記得夜里根本沒人離開酒莊,但今早,二樓的客房卻空了一間”
“好可怕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忽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情,就是昨晚酒窖里好像一直有人哭泣和求饒的聲音,一直持續到接近天亮。”
“我早上鼓起勇氣去看了一眼,好幾桶上好的蒲公英酒被打碎了,倒在了地面。”
“我本來想和伊格先生匯報,但卻怎么也找不到他。我只好去找愛德琳小姐,結果她卻說
“說說什么”
“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在早上見到伊格了。”
“愛德琳,不要故意嚇海莉和摩可。”
“呵呵,明明伊格惡作劇就完全不管呢,老爺。”
完美的男仆要成為主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