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君和這青年的引導下,這天衡之民,往來千里,皆無貧者。
諸位又要問了,你說這貌美青年如此重要,怎么如今這璃月境內竟再無他的傳說
各位有所不知。
在愚昧久遠的過去,生于提瓦特的先民們會從部族中遴選出眾的男女,獻給魔神作為祭品。而這貌美的青年,正是咱們巖王帝君的祭品,名諱上蒼下璧。
傳說這蒼璧容貌天上地下再難尋得,連咱們帝君初次見了,都不得不感嘆好個美兒郎。有詩贊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這蒼璧初時對帝君可說得上是萬般小意,千般依從。帝君仁愛,自然也對蒼璧格外照顧。
相傳,彼時之人,只要見得那天姿國色的郎君,幾步之外,必然可見那威嚴凜然的帝君。而巨龍征伐的每個戰場,也都少不了蒼璧的陪伴。
雖種族有異,形體有差,二人卻情投意合,心意相通。
只是常言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時間門久了,那蒼璧竟偷偷生出了異心。
帝君憐他壽限不長,特將戰敗的魔神權柄分與他。他卻貪心不足,企圖以魔神權柄謀逆,最終落得個身死魂滅。
諸位須知,這正是。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誒我說,田鐵嘴,你這故事是從哪里聽來的,也太離譜了吧”
“就是說啊,前半段還好,這后半段故事,之前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嘿,諸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萬文集舍的紀芳找到我,說是有人想要賣給她一本三、四千年前的古書。紀芳拿不定主意,想到我經常搜集民間門傳說,便請我過去掌眼。我一看書的內容,嚯,好家伙”
“明明別的地方考據得扎實嚴謹,與許多傳說史事明應暗扣,偏偏這關鍵的地方卻總有這風月艷情,也不知這作者是怎么想的”
“我和紀芳說,這書多半是哪個落魄文人假借前人的名義寫的,沒什么價值。但又舍不得里面描繪的帝君故事,便咬牙把它買了下來,想要改編一下,好勝過那和裕茶館的劉蘇。但今日試著說了一段,看來果然還是太荒誕了么”
“欸,鐘離先生,正好您也在,不知您對這段書怎么看”
“不敢茍同。”鐘離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且不提這蒼璧存在的真實性所謂魔神權柄,豈是能隨便贈與人類的東西,想必帝君絕無如此行事的道理。”
“唉,鐘離先生都這么說了,那想必這本書就真的是捕風捉影的產物,信不得了。”田鐵嘴搖了搖頭,手中的扇子刷地合上,“本來我還想著,把書中蒼璧臨死前、詛咒帝君的部分繼續寫下去,看來也沒有必要嘍。走眼了、走眼了。”
三碗不過港的看客哄地笑出了聲。
沒有人再在意故事里的蒼璧。
璃月被遺忘的傳說中。
曾有留著黑色長發、生有鮮紅淚痣的青年,在臨死前對神明吐出低劣的惡語。
“我詛咒您,我的神明。”
“我詛咒您將永遠不識愛意,我詛咒您忘記我。”
“忘記我吧,摩拉克斯。”
太陽逐漸西下,閑坐在三碗不過港的人群逐漸散去。
田鐵嘴將扇子合起,準備收工回家,卻意外被人攔在了路邊。
“田先生,”方才義正辭嚴地否定了蒼璧故事的青年背著手,目光悠遠地看向田鐵嘴,“您方才說的故事,我對后續有些興趣。”
金色的瞳孔中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鐘離頓了頓,又繼續道“關于蒼璧的書,不知你可否借我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