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問題,問題大了”胡桃捂著額頭,嘆了口氣,“你帶錢了嗎客卿”
“記在夫人賬上就是。”鐘離冷靜地回答。
議論的聲音似乎更大了。
你有些不安的動了下身子,又被鐘離安撫了回去。
好吧,如果他不想你知道的話。
自首飾店出來,你被胡桃、香菱又拉著走了半條緋云坡,最終還是撐不住疲憊,對著兩位小姐連聲告罪。
“體力太差了,蒼璧”胡桃雙手叉腰,站在三碗不過港的茶座前看著你,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算了,本堂主大人有大量,特許你和客卿今天就陪咱們到這里。”
“客卿,蒼璧美人我就交給你了,記得不要太欺負他。”
胡桃說完,一手拉著香菱,一手勾著鍋巴的脖子,風風火火地跑遠了。
鐘離嘆了口氣坐在你身邊,招手向老板德貴要了壺茶,無奈地說道“胡堂主的性格確實太活潑了些,但她說的對,夫人,你的體力著實太差了。”
“您以為這要怪誰啊”你趴在桌上,咬著牙,帶著幾分怨氣回應道。
身后隱隱的腫脹感、腰間揮之不去的酸痛,和身
上始終存在的、被某種非人的生物纏附的窒息感。如果不是神明的賜予,誰能讓擁有部分魔神權柄的你體力差呢
“夫人,以普遍理論而言,侍奉我是你的職責,所以你不能怪責于我,”鐘離抬起眼,低沉地笑了兩聲,“不過算了,誰讓我如此嬌慣于你呢。”
“夫人指責的是,”他抬起手指,如羽毛般撫過你的唇瓣,“下次夫人求饒,我一定,實現你的愿望。”
“呃,抱歉”
就在滿面緋紅地面對鐘離時,一道清朗的男聲有些猶豫地打斷了你們的對話。
你抬起頭,只見一位銀鎧將軍從位于角落的桌前向你們走來。
“白鳥將軍。”
鐘離見到來人,臉上并無驚訝的表情,而是鎮定地又倒了杯茶遞到來人面前“聽說你前些日子去了稻妻出訪,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咳,多謝鐘離先生關心,”不知是不是你的錯覺,白鳥聽到稻妻一詞的時候,目光似乎游移向了他原本坐的那桌上的酒壇,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對著你的方向說道,“蒼璧先生也許久未見了。您的臉色看起來比請仙典儀那時好了很多,這樣我便放心了。”
啊,是他。
之前在請仙典儀上,將你扶至倚巖殿休息的小將軍。
從你的表情中分辨出你也認出他來,束著高馬尾的將軍對著你、露出了冷淡卻真誠的笑容,又轉而對著鐘離,欲言又止地道“打擾您二位的交談,青菰實在抱歉,只是近來璃月港內有些呃風言風語,不知您是否需要七星和千巖軍為您解憂”
風言風語
是之前在首飾店聽到的那個流言
已經嚴重到要讓七星出面了么
你的面上顯露出幾分凝重,可鐘離卻好似全不在意,依舊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品著茶,不慌不忙地說“這種事情無需勞煩小將軍,坊間流言而已,不足掛心。”
“而且,有些流言,也未必沒有可取之處。”茶杯半遮半掩下,鐘離似乎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白鳥聽了鐘離的話,沉默地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離開。
你忍耐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在鐘離嬌慣的眼神中,開口問道“白鳥將軍請留步,所以那個所謂的流言,究竟是”
“,”白鳥看了眼淡定喝茶、并不打算阻止的鐘離,又看了眼一臉期待的你,咬了咬牙,以他最快的語速說道,“就是坊間傳言鐘離先生其實是狐妖托生,借您喪夫之機,趁虛而入、侵占了您的清白與家產的事。”
飛快地說完上面的話,白鳥行了個千巖軍禮,以雷霆之勢落荒而逃。
而你則呆愣在原地,過了半天才狠狠地出聲“這都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