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你忍不住嘆了口氣。
幕府役人們篤定的指控可以說是鐵證如山,要不是天領奉行的與力、同心們基本都認識你,也知道你這個事故體制,估計這會兒你已經蹲在牢里,和荒瀧一斗做鄰居了。
可惜,知道歸知道,想要證明你的清白,就要找出役人們說謊的理由和背后的真相。就在你站在天領奉行所一籌莫展的時候,鹿野院平藏伸了個懶腰,自櫻花樹上跳下,落到你的面前。
“哎呀呀,是麻煩的味道呢,”在你警戒的目光中,只見鹿野院背著手湊到你面前,假裝聞了兩下,瞇著眼笑得像只紅毛小狐貍劃掉,“深夜的慘叫、失蹤的錢財,自骯臟的幕府役人手中拯救可憐、弱小又無辜的老板”
“看來是我鹿野院大偵探登場的時候了呢。”在你耳邊,他啪地打了個響指。
之后。
被鹿野院三言兩語忽悠成了他的臨時助手,你被他拉著在將軍府、天領奉行所、勘定奉行所跑了一上午,你們終于弄清了幕府運車的押送路線,并將懷疑的重點放在了自紺田村到稻妻城城郊的一段路上。
“為什么呢”如同所有偵探的助手一樣,你替讀者們提出了質疑,以方便偵探們開始展示神奇的推理,“我發現役人的時候,他們可是倒在花見坂附近的哦。”
“呵呵,我就當你真的沒有發現,給你解釋一下好了池波先生,通常來說在稻妻,當犯人擁有勘定奉行駐扎的離島、位于荒野的紺田村,還有天領奉行管轄的稻妻城幾個選項的情況下,應該沒有人會專門挑將軍大人腳下作為犯罪現場的吧”
“但偏偏池波先生你就是在花見坂發現了幾位不幸被打暈的役人,這說明要么,我們這次的犯人膽大包天,和珊瑚宮反抗軍一個級別,要么,就是搶劫根本沒有發聲在稻妻城里,那幾個人從頭到尾都在說謊”
“哦,當然池波先生你就是犯人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說到這里,他忽然食指抬起,對你眨了下單眼,“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池波先生你一定是無辜的。”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咧。
你默默低頭在本子上記錄下了鹿野院的推理,用垂下的側發掩蓋發紅的耳朵。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去紺田村附近尋找線索么”在將已知信息全部記錄下來后,你抬頭看向鹿野院,等待他的決定。
“不,現在去取證,大概已經什么都不剩了,”鹿野院單手叉腰,如青草一般綠色的眼睛眨了眨,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我有一個更好的想法。”
然后,就是現在了。
你和鹿野院平藏一起,像做賊一樣,縮在紺田村村長房子后堆放的箱子里,等待著犯人的自投羅網。
“所以,那些犯人真的會回到犯罪現場么”
稻妻的冬天不算暖和,雖然你已經在和服外面套了件羽織,但一動不動坐著許久,還是難免手腳冰冷。想到早上剛剛炒好的紅豆沙,你在心底暗自盼著鹿野院能趕快拿下犯人,放你回家喝上一碗熱乎乎的紅豆年糕湯。
“哈哈,池波先生等不及了么”聽到你的話,鹿野院不著痕跡地掃了眼你凍得發白的唇,默默往你的方向挪動了一點,“堅持下,再一會兒就好了。”
少年的身體散發著灼灼熱氣,稍稍驅散了你身上的寒氣。為了回報他的好意,你抖開羽織,將散發著豆沙味道的布料披在了你們兩肩上。
又過了快十分鐘,鹿野院忽然抬起頭,機警地看向南邊海岸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道“來了。”
你的五感不如偵探靈敏,但好在十分聽話,聞言立刻放慢了呼吸的頻次,靜靜等著疑犯的到來。
實際上,通過之前鹿野院給你的暗示,你已經猜到所謂的犯人,大概率是紺田村的村民。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幾位役人同時指認你他們與犯人認識,甚至壓根就是同謀。
但當你聽到箱子外傳來紺田村村長蒼老的聲音時,你還是有些驚訝。畢竟他來自那個傳說中受狐齋宮大人庇護的家族。
“村長,您要不和我們一起走吧,這件事天領奉行早晚會發現。”
“既然知道瞞不住,當初為何要干你們做的時候想到村子里的其他人了么”
“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