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稻妻有什么必不可少的活動,那一定是祭典吧。浴衣、面具、游藝、煙花,還有必不可少的小吃蘋果糖、炒面、章魚燒。
尤其是冒著熱氣、木魚舞動的章魚燒,添加了高湯的面糊混合新鮮的章魚、洋蔥、包菜與紅姜烤成誘人的金黃色,再灑上照燒汁、沙拉醬、海苔碎和木魚花。用木簽扎著送到嘴里,彈牙的內里瞬間爆發,帶來多層次的口感。
這么治愈的食物,即使是在鎖國的現在,想必還是能給人帶來歡樂吧
食野屋筆記章魚燒
冬去春來的時候,稻妻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春日祭由社奉行牽頭,鳴神大社參與協助,以花見坂和町街為主場的賞櫻祭典。
或許是考慮到鎖國期間民眾的生活比較壓抑,又加之近期因眼狩令下達而愈發猖獗的反叛軍活動,這次祭典辦得格外隆重,像是要鼓舞民眾的士氣,打擊海祇島的氣焰。
當然,這些政治博弈對你這種平頭百姓來說并不重要,你只知道祭典意味著賺錢的機會來了。
是的,即使是熱衷于做慈善的你,在鎖國令斷絕了大量國外客源的情況下,也不得不開始考慮生計問題。
異世界的文學作品中,自恃身份的料理人往往將在路邊擺攤的行為視作異端,或是對于料理的背叛,但作為一個被客人賒賬的單子埋了半截身子的老板那些單子里至少一半來自某位酒鬼作家和他的小跟班,你可沒有多少考慮的余地。
所以,這就是為何討厭人群的你會出現在熱鬧的祭典現場,在眾目睽睽下制作章魚燒的原因了。
花間坂的櫻花樹下,你站在臨時搭的小食攤前,熟練地將面糊滴入制作章魚燒的容器。
嘶啦一聲,面糊接觸鐵板,蒸騰的熱氣升起。圍在你周圍的孩子們發出了“哇”的一聲,悄悄討論著哪個丸子里的章魚腳看起來更大,哪個里面塞了更多包菜。
救命,怎么會有這么多小孩子啊。
你在孩子們閃亮亮的期待目光中,紅著臉、抿著唇,裝出一臉嚴肅的樣子將一個個丸子翻了身,擠上厚厚的醬料和木魚花,扎上木簽,遞給滿臉興奮的孩子們
然后在你和孩子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半路截走了你的章魚燒。
“好吃,不愧是池波君,”站在孩子群里,字面意義上如鶴立雞群的阿鶴先生毫不在意周圍鄙夷的目光,一口吞掉了一只章魚燒,叼著木簽懶洋洋地對你說,“老板,再來一個。”
大概是為了祭典,阿鶴專門換了件有暗紋的浴衣,可惜那種半敞著胸的穿法依舊讓他看起來非常不像好人。更別提面對周圍渴望的目光,他拿著一只章魚燒遞到某個小孩嘴邊,在小孩張口后,又一下塞到呆呆跟在身后的流浪者嘴里“想吃么就不給你。”
“好糟糕的大人,”你十分確定孩子堆里有人這樣吐槽道,“搶小孩的食物,人渣。”
說得好。
雖然這種程度的吐槽對阿鶴來說毫無意義這可是在花街讓游女自愿幫自己付賬、在花見坂每間料亭都有欠賬仍出入自由、傳說中拖欠八重堂好幾本小說卻在編輯的追殺下活得風生水起的傳奇人渣。
用鹿野院的話來說“哎呀呀,是連流浪者先生都沒法昧著良心說他是個好人的程度呢。
當然,在這里我們無需贅述阿鶴糟糕的人品,畢竟這還是關于池波先生的篇章總之,在男人持續不斷的挑釁下,有小孩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