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hdash你、你是柊家的少爺,”曾和你在邪眼工廠打過照面的派蒙驚訝地看著你,“你怎么在須彌,你知道千里一直在找你嗎”
“嗯,大概。所以千里還好么”斜靠在門邊,你抱著太刀發問,“和九條家的小子在一起了么”
“誒,這個,如果綾人沒有插手的話,大概已經結婚了吧,”撓了撓頭,白色的飛行物誠實地回答了你的問題,然后才反應過來,對著你大喊,“不對,不要轉移話題啦”
“哎呀,被發現了嗎,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聰明一點呢,”看著白色飛行物在空中跺腳的奇景,你懶散地笑著,拔出太刀指向對面,“那么,千里的朋友們,寒暄已經結束,可以請你們離開么”
蒙德的榮譽騎士,璃月的英雄,稻妻的反抗軍隊長,須彌最初的賢者了不起的大英雄。
你沒想過能打敗他,但你想要打敗他。
“你、你像上次在邪眼工廠那樣,假裝看不見我們不就好了”眼看你已經滿身是血,渾身布滿破碎的傷口,派蒙捂著嘴不忍地大喊,“為了散兵那種人”
為了散兵那種人。
“別搞錯了,”撐著太刀再次站起來,你挑眉看向派蒙,“我站在這里,不是為了任何人,只為了自己。”
你的一生,為了柊家活著,為了千里活著,為了神之眼活著。
你的太刀,為了榮譽而揮,為了邪眼而揮,為了散兵而揮。
但至少這一刻。
再次被旅行者擊倒,你趴在地上,看著旅行者和小吉祥草王越過你走進最后的大門,走向正機之神,走向你熟悉的身影。
“切,又輸了,”掙扎著,用最后的力氣爬起,靠在再次和攏的門外,你顫抖著手點燃最后一根煙,吸了一口,“真失敗的人生。”
“算了,就這樣吧。”這樣說著,你將從不離身的太刀送入自己腹中,靠在墻上,感受著生機一點點消失,嘆了口氣,“就是有點可惜,最后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叫什么。”
如果有來生,你想做個自私的人渣,只為自己而活。
以及如果有可能,你想知道,你的神明到底叫什么。
你沒看見散兵成神的樣子。
也沒看見他失敗的樣子。
他被奪走神之心,被擊潰,被押送離開凈琉璃工坊,看見你的尸體,然后狂笑著,撿起你落到地面的煙在手中碾碎這些你都沒有看見。
所以你也不知道,在世界樹的終焉,有人躍入洪流,擁抱毀滅,用行將化為烏有的身軀,用有如夢幻泡影的人生,換取一丁點挽回的可能性。
明知這世上再不會有人記得他,明知這世上再不會有人呼喚他,在即將消散的瞬間,他會說些什么呢
再見了世界。
再見了,柊千鶴。
人偶的誕生伴隨著眼淚,人偶的死亡呢
終于從夢中醒來,你喘息著看向身側。
被你吵醒的流浪者皺著眉看著你,卻還是伸手探向你滿是冷汗的臉。
于是你不客氣地反客為主,壓在他身上,勾著他的下巴交換了一個格外激烈的吻。
交錯的氣息,肢體的溫度,還有令人安心的某人終于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你用手背粗暴地擦過嘴唇邊的水漬,伸手將睡袍系帶解開,騎在流浪者身上不客氣地發話“哈,這才叫親嘛,搞什么純愛,早說了這種風格不適合我。”
“順帶一提,柊千鶴,真是個難聽的名字。”
剛剛的是夢,還是發生過的事你不知道。
但你很高興,到故事的最后,誰都沒有流淚。
幸福的結局都沒有眼淚,不是么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