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非常偶然地,在神社外的湖邊,遇到了那名對著湖水發呆、宛如人偶般美麗精致的少年。
“哈你說你從來沒參加過祭典”褲腿高高卷起,半彎著腰站在湖中,你就著這個姿勢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少年,“不會吧,按說每次祭典都離神社很近,只要幾步路就到。”
“母親和神子都很忙,”聽到你的話,少年移開目光,盯著遠方低聲回答,“而且我還要負責祭祀的舞蹈,不方便離開。”
“嘖,好慘。”
得知小少爺的遭遇,你并沒多少同情地挑起眉,回過頭再次在水里摸索,費了半天勁終于把那只線腳拙劣的布娃娃撈了出來,扔到小少爺懷里。
濕漉漉的娃娃打濕了他的衣襟,濺起的水珠頑皮地留在他的臉頰,不等他抬手整理儀容,你踩著水一路跑過去,刷地把他舉到了肩膀。
“好,既然娃娃已經找到
了,我們現在就往祭典走吧,”單手將頭發向后縷去,你露出惡意的笑,“拒絕也沒有用,這是綁架,不是在和你商量,小鬼。”
你去過很多次祭典,那只不過是其中之一,但你卻一直記得其中一些片段。
站在蘋果糖的攤子前,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糖果的小鬼;一手拿著棉花糖、一手拿著章魚燒,不知所措的小鬼;舉著破洞的網子、愁眉苦臉看著盆里金魚的小鬼;還有最后的煙花下,笑著對你說,“謝謝”的小鬼。
翻過神社高高的院墻,將小少爺送回屋子,轉身準備離開的瞬間,他拉住你的衣角,期待地問道“千鶴哥哥,你還會再來么”
你摸了下他的腦袋,沒有回答,就走了。
你本以為那是一期一會的碰面。
但在那件事過去后大概半個月,某個被養父叫去訓斥后的下午,你忽然又想起了神社里,寂寞垂目的少年。
于是你推開辦公室的門,在下屬們的問好聲中走到停車場,脫掉西服、解開領帶,騎上轟轟作響的摩托,一路沖出鬧市,蜿蜒上山。
清凈的郊外,朱紅色的鳥居林立,某個身著白色水干的少年,抱著腿獨自坐在空無一人的大屋中。
聽到你摩托的噪音,他猛地驚醒,跑到墻邊推開窗,對著樓下的你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
“跳下來,”站在窗下,你仰著頭,“我會接住你的。”
你開始頻繁地訪問神社,背著面容嚴肅的主人和深不可測的巫女,拐帶小少爺出門。
最開始的時候,你會帶他去游樂園、給他買最新款的電動和玩具、投喂他垃圾食品總之就是小孩子喜歡的那一套后來,察覺到他喜歡安靜之后,你也會陪他在草坪上無所事事地坐著,吃他專門給你做的,不是很甜的甜品。
“千鶴哥哥。”
跪坐在野餐墊上,讓你枕著大腿,小少爺舉著一枚餅干到你嘴邊,溫柔地叫著你的名字。
精致的面容、嫣紅的眼尾、可愛的笑容你看著少年的臉,不由自主地張嘴吞下餅干,舌頭不經意觸及他的指尖。
他驚慌地收回手,臉上飄起紅云,而你則是心頭一沉。
糟糕,這有點刑。
你嘗試了不同的辦法,想要消除這種錯覺。
從最初級的打耳洞,到抽煙、喝酒、飆車、紋身,再到找其他人。可惜這些發泄都無法消除罪惡的欲望。
于是你決定先跳下去。
某次,你再次帶著酒氣爬上他的閣樓,背對著小少爺脫掉襯衫,故意露出飽滿的肌肉間,隱約的紅痕。
如你預料一樣,他最開始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用手指按在你身上放蕩的痕跡上,低聲問道“千鶴哥哥,這是什么”
白皙的手指、蜜色的肌肉。
纖細的少年、高大的成人。
你轉過身,對上他的眼睛,帶著笑抓著他的手掌放到你的胸口“如果你能保密的話,我就告訴你。”
道德敗壞,行事囂張。
你敢跳下來,我就會接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