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驚訝地抬起頭。
但在那之前,祭主已經移開手,恢復平時那副冷淡的表情。
“船只的事不用擔心,我會讓綾人為你們安排,突破鎖國令的封鎖,”對著綾人點點頭,他半垂著眼,“但在你離開之前,我要親自見見你的阿鶴先生。”
然后就是那令人記憶深刻的會面了。
北斗發誓,那甚至可以被列入她人生中最精彩的瞬間之一,和白鳥被抓到和愚人眾約會時的表情不相上下。
說實話,在南十字接收了萬葉之后,再次被叫到稻妻運貨就算運的貨是個熟人大姐頭的心里還是有幾分不爽的。
但這種輕薄的不愉快,在看到阿鶴那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著祭主的手,掛著浪蕩的笑說哎呀,祭主大人不僅了船還專門來看我,如此體貼,難不成是喜歡我么的瞬間,迅速消弭,然后變成了一種璃月人近來非常熟悉的吃瓜的快樂。
死兆星船員們的圍觀下。
藍色的刀光閃過,筆直砍向阿鶴的手。
前勘定奉行少主迅速向后跳去,落到地面后夸張地甩著手,帶著惡意的笑看向綾人,抱怨著“哎呀,社奉行大人好兇啊,怎么,看到祭主大人寵幸別人,你那張虛偽的面具維持不住了么”
“呵,真可怕的表情,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么”彎腰再次閃身避開波亂月白經津,阿鶴非常人渣地躲到流浪者身后,然后懶洋洋地開口“我說祭主大人,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離開稻妻,離這個控制狂遠一點”
“三個人的快樂生活,”在綾人溫柔得幾乎能滴水的笑容中,阿鶴對著若有所思的祭主拋了個飛吻,“放心,我完全不在意哦。”
咳咳,總之。
在十分明事理的流浪者強行壓著阿鶴進入死兆星船艙后,周圍的空氣終于恢復了正常偏冷的溫度。
快樂地圍觀了半天八卦的北斗,在被自家大副戳了幾下后終于想起了正事,看向背后依舊開著黑色花朵的社奉行,詢問道“喂,我說綾人,聽說女士那家伙跑到稻妻來了是真的么”
“呵呵,”在得到綾人肯定的頷首后,北斗單手握拳,重重地砸在另一只手心中,“行,敢趁我不在,欺負到我們璃月小將軍頭上那么作為這兩次運貨的報酬,就請社奉行大人替我好好關照下女士吧。”
“成交。”
黑方的女士,白方的將軍。
還有眾多、早就準備好的棋子。
現在就差一只意外闖入的地狐,為稻妻帶來全新的風景。
金發旅行者踏上離島的一刻。
賭局開始向著終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