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碩挑眉四五品的“小官”
林夕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是誰先皇幼子。我母妃生前是貴妃,死后以皇后之禮下葬,四舍五入我也算是嫡子。別看外面流言紛飛,皇兄一日不封太子,在這大宣皇室,論身份之貴重,除了皇兄就沒人能越的過我去想要我老老實實去封地,不放點血,怎么可能”
“只是皇兄在兵權這一塊看的緊,加上你先前不思進取以至品級太低,我估摸著四品已然是他們的極限了,”林夕頓了頓,正色道“若你真有建功立業的想法,我可以給你到皇兄那里要一個三品的參將,以你的本事,升遷只是時間的問題。”
陳碩向后靠在窗邊,抱著胳膊,輕飄飄道“好啊”
林夕看了他一眼,窗外昏黃的光,將那張天生冷峻的臉晃的明暗不定笑了笑,從一旁重新取了紙筆,沾墨,落筆臣林夕啟
“又寫什么”
“折子啊,”林夕邊寫邊道“既然直接從皇兄那里要好處,自然是另一番章程,我先將自請就藩的折子與他,他也好運作,討官的事我回頭再私底下同他說”
“這回不裝傷了”
林夕笑笑“自然是你的事更要緊。”
陳碩沒再說話。
林夕手雖傷著,卻不影響他寫字的速度,一封折子很快寫完,又起身去找印章。
待拿了印章出來,就見陳碩正拿著折子,眼神卻是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夕抬手去抽折子,陳碩下意識躲開,眼神瞬間恢復清明,笑道“一句玩笑你也當真,我自在慣了,這勞什子參將,誰愛做誰做去。”
將折子連著先前那張字條一起撕成兩半,而后四瓣散在地上“行了,我的事你少管,我的那幾個弟兄,也用不著你操心。”
林夕也不勉強,道“行吧那我回頭多問他們要點銀兩藥材也不知道你從哪兒弄來的藥浴方子,燒錢似的,得虧我是皇子,不然誰用得起”
陳碩冷哼“不知好歹,這方子是我義父他老人家擔心你、擔心你師兄我先天體弱,費了偌大代價求來,如今便宜你了,竟還敢嫌棄。”
“你先天體弱”林夕戳戳陳碩硬的跟鐵似得胸膛:“先天體弱”
陳碩一把拍開他的手,道“你連我都不想帶,端午呢”
林夕道“等他回來問問他,不過他多半是不肯走的。他和你不同,你一身本事,去哪里都能過得很好。他身體殘缺,除了侍候人又什么都不會,出去遭人白眼,留下給人作踐倒不如跟著我。當然還是看他自己。”
誰知道出去是什么光景,留在京城雖然未必能過得好,但勝在安穩看他自己吧。
陳碩連聲冷笑“那我倒是要謝謝你瞧得起我了。”
林夕好生無語“我那不是找你商量嗎,說了一定要趕你走嗎瞧瞧你這幅嘴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始亂終棄了呢”
陳碩咬牙,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張破嘴,卻也知道這樣只會讓他更得意,強行轉移話題道“你又不是皇子,無論如何這皇位都沒你的份兒,他們為什么要逼你就藩嫌你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