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里面打的熱鬧,外面又時不時有“援兵”進來,讓他硬是沒找到機會脫身。
身邊這位爺還興高采烈“好久沒看過這么大場面了,不枉我緊趕慢趕跑過來”
楚栗深吸口氣“殿下,您身邊那個侍衛呢”
“哪個”
“特別高大的那位”
“你說陳碩啊,”林夕道“去江南替我買畫本子去了”
楚栗“”
他已經無力吐槽,卻聽林夕又道“探花郎,你要不要蒙住臉不然明兒一早,鐵定被御史參到皇上案頭上去。”
楚栗黑著一張臉“臣是榜眼,不是探花。”
“放心,”林夕安慰道“他們不會搞錯的。”
楚栗深吸口氣,不想說話了。
他從安相口中,知道自己未婚妻的名聲多虧此人維護,他是很想感激他來的,但是感激不起來。
又四五個手持棍棒的家丁沖進來“二爺,小的們來了二爺”
那幾個家丁風也似得朝他們沖過來,楚栗忙拉著林夕向后避,卻見離他最近的家丁一揚手,手里蓄勢已久的哨棒帶著呼呼風聲迎頭砸了過來。
楚栗大驚,心里的應對千千萬,身體卻只來得及下意識抬胳膊去擋,整張臉因為即將到來的痛苦,變得有些扭曲。
卻聽“啪”的一聲,哨棒一動不動在他面前停住,一只鐵鑄似得大手穩穩擒住棒稍,楚栗驚愕的看向身側的青衣大漢,大漢對他咧嘴一笑,手一擰一推,棒稍杵在那家丁胸口,家丁慘叫一聲吐血跌飛。
“下手別那么狠,”林夕吩咐道“咱們是打咳,勸架,不是邊疆殺敵。”
那漢子笑應一聲,抬腳將“熬熬”叫著撲過來的另一個家丁踹飛出去。
“傻,”林夕手指楚栗忘記放下的胳膊,道“這種情況,怎么能拿胳膊去擋呢,真挨一下,這輩子還寫不寫字了”
楚栗驚魂未定,聽了林夕的話更是后怕,愣愣道“不用胳膊用什么”
“用背啊,”林夕道“縮頭,轉身,然后兩只胳膊抱住腦袋,朝地上一蹲”
楚栗覺得自己果然是“傻”,居然會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正待說話,卻見林夕臉色微變,閃電般伸手從他身前探過,抓住一只手腕,冷然道“你做什么”
楚栗側頭一看,嚇的驚退兩步,心臟狂跳卻見被抓住的那只手,距他右手不過兩寸,鋒利的刀刃從細長的指尖透出來,只差半寸就能割斷他的手筋。
再回想先前那一棍,頓時遍體生寒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確切的說,是沖著他的手來的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手的主人是個面目普通的中年人,膝蓋一軟就朝地上跪“小的該死,小的不該打大爺荷包的主意”
“荷包”林夕冷笑“你當小爺瞎的”
話音未落,那人手指一抖,指間的刀刃脫手而出,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折轉抹向林夕手腕原來那刀刃,不過是一片一寸來長、打磨鋒利的鐵片。
林夕雖自幼練武,但和人交手經驗卻極少,何曾見過這種把戲,忙縮手躲過,卻又聽到一聲“爺小心”
急忙側身后退,卻見一道寒光閃過,方才他躲過的鐵片竟又不可思議的飛了回來,速度竟比之前還要快,饒是他反應不慢,胳膊上也被拉開淺淺一條口子,血像簾子似得漫出來。
一名侍衛從他身后沖出,截住乘機想溜的中年人。
林夕大感有趣“飛劍術啊居然真的有飛劍術。”
侍衛一面和那滑不留手的中年人過招,一面道“哪有什么飛劍術,江湖小把戲罷了牽著魚線呢”
“那也好玩,”林夕道“別讓他跑了,這招我要學”
“跑不了”
楚栗這才回神,見林夕胳膊血流不止,忙從懷里掏出帕子,臉一紅又收了回去,彎腰將林夕袖子內襯撕了一塊下來。
林夕聽到“撕拉”一聲才意識到他做了什么,又驚又怒“你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