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樣就不完美了,我們還是要去,不過去之前要好好準備一下,不要露出任何馬腳!”
一行人在車上對好了臺詞,但到了周艷家里之后,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提生意上的事,相反,周艷備了一桌酒席,款待幾人,席間,周艷一直在向幾人敬酒,這幾個人喝著酒,不時地回答一些周艷提出的問題。酒席上的氣氛很融洽,但這些人卻總是覺得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對了,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其中一人開口,這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主動提起這件事情,很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尤其是在這種局勢完全不明朗的情況下。但如果現在不說,等眾人喝醉之后,對方再問起這件事,出問題的可能性會更大,而中途退場也不現實,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提起這件事,就和在草原大火時主動點燃草原,以此爭取一條生路是同樣的道理。
“老馬,你和我家老王是從小的弟兄了吧?四十多年的交情,當初不是他拉你一把,你也不會有今天。”周艷說道。
“那是,嫂子你說得一點兒不錯。”姓馬的這位強顏歡笑,正所謂升米恩斗米仇,像這樣的事情,稍微懂點人情世故的人是不會多提的,但今天明顯風向不對,周艷說這句話,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這兩年來,多虧了你的照顧了。”周艷說道。
“哪里哪里,都是應該的。”老馬滿臉堆笑。
“老劉,我記得你一直想要在別墅區買房子吧,但是前又不夠,是不是需要一個低價轉讓的別墅,要不要我幫你留意一下?”周艷繼續說道。
“不……不用了。”老劉的額頭見汗,老劉在這些人中是心理素質最差的一個,要不是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退縮,他早就借著尿遁跑了。
“怎么,到了現在還不肯坦白嗎?非要從我的口中把一切都說出來?”周艷終于圖窮匕見,現在可是在她的地盤上,雖然她不可能把這些人都留在這里,但是讓這些人都脫一層皮還是做得到的。
“嫂子,你在說什么啊?有事您直說,這樣繞圈子,我們都聽不明白啊!”老馬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依然能沉得住氣。
“你聽不明白,那要不要我找一個明白的人跟你說?”周艷一拍桌子,“用不用我去給你們找一個姓張的人?”
“張?”幾人聽到這個字,心里咯噔一聲,果然是在這個人的身上出了問題,只有這個家伙突然退出,還說什么自己家里出了事情,分明就是半路退出然后把他們賣了!此時這幾個人還想繼續狡辯,但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被自己表情出賣了。
“沒錯,就是我們干的怎么了?”在這個時候最先跳出來的,反而是膽子最小的老劉,“我們只是要拿回自己該拿的東西!王賓欠我的五十萬,到今天都沒還我,我和你要的時候,你是什么態度?你連還的意思都沒有,不就是覺得我得依仗著你嗎?你還以為是你老公活著的時候?要不是我們哥幾個,你們這些家產,早就被你敗光了!有錢養你的小白臉兒,沒有給我們哥幾個的錢?是你先把我們當傻子的!”
“老劉……”有人拽了老劉一下,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任何責備,看來,除了原本牽涉就不深的“張某”之外,這些人確實都站到了同一條陣線上。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們也不瞞著你了。”老馬的神態在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平常,“大不了一拍兩散,你拿補償我們哥幾個三千萬,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
“放屁,還想要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能給你們的,我自然也能收回來,我要讓你們落得一個一無所有,到大街上要飯!”
“你確定要和我們拼一個魚死網破?”老馬的表情陰翳了下來,“你好像想一想你自己做了多少假賬,坑了多少的人,漏了多少的稅,信不信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夠你坐一輩子的牢!”
“有本事你就去告啊!”周艷當然不會被這幾句威脅嚇倒。
“你真以為我們沒有證據?”老馬掏出了一個賬本,“看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