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種人,腦袋上有蟲須,尖耳朵的吸血鬼白種人。
時寸瑾只看一眼,狀作哆嗦地收回目光,說“我我我當時1號去的服務中心,他們說78天會通知我去取。”
在場沒有一個蟲懷疑時寸瑾在說謊,這廢物亞雌多年來一直靠著他那軍雌哥哥養著,一點事不會干。
這不,作為保護傘的兄弟一死,家門立刻就被踹破。
紅蟻安東松開手,時寸瑾趴回地上,他沒有立刻爬起來,而是把恐懼表現得比之前更明顯一點,縮瑟在地上發抖。
時寸瑾穿越前是一個作家,他深知怎么揣摩塑造一個角色。
這類習慣勒索保護費的渣宰角色,最喜歡看獵物恐懼發抖求饒,越凄慘越好,他不能馬上表現出鎮定或松口氣,這會激起勒索犯的施虐心態。
紅蟻安東往旁邊吐了口水,踢了亞雌一腳,滿意聽到這蛆蟲的痛呼,他說道“有蟲盯著你,最晚8號,見不到金盧我就把你脊椎抽出來,那兩崽子賣進地下街。”
說完這五名雌蟲直徑離開,走的利落,半點不怕廢物亞雌連夜跑路。
時寸瑾痛得爬不起來,雜亂屋內安靜無比,他干脆趴在地上開始處理腦中線索。
抓他穿書的系統非常虛弱,將時寸瑾意識塞入死亡的雄蟲身體里已經到極限,此刻能量耗盡睡在他腦中。
因為系統休眠,存在系統里的原著書章只有小部分能看,大部分顯示離線空白,想推正爛尾劇情簡直放屁。
傷勢天崩開局20,時寸瑾感覺身心都需要吸氧急救一下。
這時,室內傳來極其細小的窸窣聲,過了一會,有兩個小東西輕輕靠過來,貓兒似的貼住趴在地上喘氣的時寸瑾。
其中有一個伸出手卷著衣袖,小心為時寸瑾擦掉臉上的血汗,時寸瑾轉動眼珠去看,它有點害怕的縮瑟一下,咬著嘴唇收回手。
另外一個也在發抖,緊緊攥住時寸瑾的衣服一角。
那是兩個腦袋上也長著觸須的人形小孩。
沒有紅蟻安東那么異人,更像時寸瑾見過的廣告童星,又瘦又小,銀色頭發銀色睫毛,白皮綠眼。
用蟲族的常識分辨,這是一對胡蜂雌蟲幼崽,雙胞胎,4歲。
在原主的記憶里,其實根本不想要這兩個蟲崽。
剛剛那條讓時寸瑾敢賭的“好消息”文段正有關它他們。
原主能安全在邊境星長大,除了本身資質差到分泌不出荷爾蒙素,全靠這對雙胞胎生父,原主的亞雌親哥的保護。
f級雄子在成年前分泌不出腺液荷爾蒙,第二性征尾勾更是細得像裝飾鏈子,纏在腰上一點不顯眼,除非原主被人扒褲子,不然誰都不信原主是雄蟲。
在混亂的邊境星,雄蟲比純凈水都稀缺,暴露性別就算是f級也會被抓去褻玩榨盡,這里可不像主星法律齊全,政府監管落后,當地幫派橫行。
原主哥哥從小把他保護得緊,去參軍也是因為擔心原主成年后再發育一次,可能會出現發情期,分泌出明顯的雄蟲荷爾蒙素,被幫派雌蟲發現抓走。
為避免弟弟成年后暴露被玩死,原主哥哥明明是亞雌,卻也拼命去闖。
可原身從小因身份被養的眼高手低,早生出不切實際幻想,早想利用身份傍上大款雌蟲去主星生活,過上宣傳新聞和愛情電影里萬蟲追捧的好日子。
收到哥哥死訊根本不傷心,甚至產生怎么還是三等兵啊,只能領100金盧,都不夠我辦移民這種想法。
要不是為領撫恤金,原主根本不會帶回這兩個蟲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