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寸瑾邊摸摸崽崽頭,邊整理新得到的信息。
在雙胞胎口中,他們長期生活在雌父的軍區宿舍范圍,骨頭變硬后就開始接受軍事化訓練。
偶爾雌父會帶朋友來,不是聊天放松,而是請那位軍雌教導他們新的攻擊方式。
雌父是亞雌,沒有雌蟲天生的翅刀和外骨骼矛針,不懂怎么更好的培養雌蟲戰士,所以會定期請胡蜂族的軍雌過來教他們怎么用翅刀和矛針。
說到這的時候,一向話少的弟弟羅利破天荒地先哥哥一步說話,他斷斷續續表達,自己的翅刀斷過一次,重新長出來的新翅刀比哥哥的還要多三根逆刺骨,撐起的翼膜要更大一點,高空滑行的時候能比哥哥多滑200米。
時寸瑾拒絕深入想象童言童語,斯巴達克斯式的訓練之兒童版對人類的道德來說尚為過早。
雙胞胎是觀言察色一把好手,意識到舅舅不喜歡聽他們訓練過程,立刻就轉口說起雌父邀請過的軍雌。
經常來往的七八位軍雌中,有兩個軍雌每個月都會固定過來。
一個是胡蜂族的米沙叔叔,一個是綠蛾翅族的諾曼。
米沙叔叔教他們用矛針,諾曼叔叔教他們用翅刀。
時寸瑾問他們,感覺哪個更親近些。
哪知,雙胞胎一下子被問住了。
他們吶吶無言,呆呆地望著舅舅,從神態上,時寸瑾能看出,他們并不理解親近這個詞的含義。
時寸瑾
談一場話一小時,60分鐘我想報警100次。
雙胞胎也發現自己沒做好,囁嚅著用本身能理解的方式表達“諾曼叔叔好。”
“訓練有效。”
羅利說“他踩斷我的。”
羅萊說“羽翅。”
羅利說“所以我變得。”
羅萊說“更好。”
一場談話,時寸瑾作為人類思想的道德和做人底線被蟲族世界觀鞭打得體無完膚。
他艱難地從中提取從有效信息。
綠蛾諾曼是個虐童蟲渣,胡蜂米沙中規中矩,落地以后,條件允許需要幫助的話,首選接觸這個胡蜂軍雌,米沙。
至于黑盾星球其他民生一類常識,雙胞胎一問三不知。
時寸瑾只能套用自己過去的經驗來想象。
首先,把黑盾胡蜂星當成過去的南非。
新星球開局直接把下限降到最低,這樣再發生什么鬼事,時寸瑾都能立刻大心臟接受。
啊,這三萬多金盧真是買了個寂寞。
時寸瑾摸摸手環智腦,安靜的時刻總是能讓人更容易集中注意力。
開過三次直播,他收獲大把金盧。
第一次直播折合金盧約賺14。
第二次直播折合金盧約賺215。
第三次直播折合金盧約賺194。
總和毛領潤423。
平臺分成再扣稅以后,時寸瑾到手240左右。
看似收益砍半,但賺這兩百萬多萬用時不到2小時。
一算,好像又多了起來。
但時寸瑾知道,這只是錯覺。
低等星球通貨膨脹夸張,直播間的禮物卻有110信用點的鮮花匕首,說明金盧的購買力并非全星際平等,而是只在中高等宜居星球,金盧的購買力才是正常的。
換到低等星球,一張星際飛機都要幾萬金起步,直播間最貴的打賞禮物,一艘機械戰艦也才十萬信用點折合一萬金。
平臺最貴禮物還沒低等星球一張機票值錢,是平臺不想賺嗎
怎么可能。
時寸瑾摸著智腦手環若有所思。
如果猜得沒錯,低等星球想跨越前往中高等星球,有著天塹般的可怕橫溝。
低等蟲族想跨越星海,前往中等星球,除了參軍,似乎沒有任何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