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基因檢測是b級,我的親生雌父是一位大校,軍功離將級只差一場授勛。
放到戰前的中等星,一切順利,我在25歲左右,會成為一位校級官。
運作得當,得到一個坐辦公室的文官職位,遠離危險的銀河戰場,平靜安全地度過一生。
突如其來的戰爭摧枯拉朽地毀滅一切。
年幼時,我不懂他的意思。
少年時,我出現基因病,這個病令我沒辦法像正常雌蟲一樣,放出麟翅和骨刀,我失去參軍最重要的優勢。
菲特你什么毛病你給閣下配一個殘廢的雌蟲
你瘋了吧
我的雌父非常傷心,他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后來,我進入希波克醫學院深造,在基因科講學的教授口中,我得知,原來,每年從醫院發放的閣下凍精,并非當期存儲。
低溫冷凍能保證時間久遠的精子不失活,但無法保證,凍精的質量永遠不下滑。
這也是為什么,醫院凍精申請項目,貢獻點兌換卻仍分三六九等。
在我6歲時,我們的避難旅程有一位軍醫加入。
軍醫沒有活很久,他的遺產成為我少年時期唯一的閱讀物和樂趣。
戰爭在我15歲結束,胡蜂軍團勝利,軍團的救援陸續抵達各大城區,我和養父得到救助,我第一次睡在有門的房子里。
16歲,我成為胡蜂軍團某個臨時組建的醫療營里的助手。
戰后,所有資源緊缺,營地內的手術器材和所有檢測機器,都是舊型號。
這導致很多士兵死在手術臺上。
這個醫療營一直到我19歲時,才正式解散。
我在這里待了三年,從倒醫療垃圾的打雜助手,學成一位能拿手術刀的實習生。
胡蜂軍團大勝,奪下70多個高等星,所有頂尖資源都匯集到高等。
諾拉是中等星,不僅非常缺蟲手,營地里所有機器都是老型號。
醫療機器人致死率和謀殺差不多,他們需要能救命的醫生,我就這樣有了新編制。
很勵志的蟲生,但能換角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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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這種殘廢做主角菲特我真懷疑你金盧過敏,走了。
趕緊真滾出去你開通s,離開有特效,送你進火葬爐,出來就一張嘴還完好無缺
戰爭結束的第5年,我的養父下葬。
我第一次違背養父的意愿,并沒有選擇和我親生雌父的家族聯系,回去過上好日子,當一位尊貴的少爺。
我在戰火中出生,逃亡中長大,蟲生的第一件玩具,是一把鋒利又堅硬的手術刀。
我在7歲時,用這把刀,割開一個試圖咬開我喉嚨,吞食我鮮血的孤兒蟲。
他很高,很壯,壓在我身上時,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但最后,躺在污水河里長眠的是他。
戰爭和逃亡是我童年玩伴,它們教導我,塑造我,讓我學會如何安全自地生存在這危險的世界。
我有一身刺,我回到上流社會,他們會要求我拔掉所有。
但,正是這些刺和記憶組成我的一生。
我不可能殺死我自己,我要活到壽終正寢。
年輕、罹患基因病,生存壓力巨大、沒有后路、進入軍隊,是當時,我唯一能自主選擇的好去向。
我21歲時,成為正式軍編制,軍醫。
諾拉星的戰地經驗,不僅讓我有本領直接當醫生,混亂時期的資源傾斜、機器型號老舊也幫助我不少。
基因病這個問題,我一直瞞得很好。
我27歲時,申請到胡蜂主軍團的營地軍醫崗。
這里的空氣流淌著戰爭帶來的高度緊繃、焦灼、死亡,我的仿佛回到童年舒適區,我感到自由、安全。
在他蟲眼里,也許這樣的軍團日常太過高壓,許多明星軍雌,除非是天性喜暴,大多功成名就后,都選擇調崗回到宜居星球去坐鎮。
但,我覺得這一切很好。
胡蜂軍團強大,新血充足,軍團級戰功顯赫,有當時最好的軍工資源,是舉世聞名的超級兵工廠。
我在這很安全,并且,每一個士兵都會尊重我。
不論他們在外面多么豪橫桀驁,來到我的醫療室,他們都會低下高昂的頭顱,變得謙遜禮貌。
尊重我的醫療能力、手術刀,認真聆聽遵守我的每一句醫囑、建議。
他們這群戰爭兵器能碾碎所有異獸防線,但,在我這,他們每一個都自愿躺到手術臺上,任由我用鋒利的刀片劃開血肉,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