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計劃一切順利到時寸瑾都不敢相信。
黑盾的后勤兵抵達現場,檢查完大橋安保情況,沒發現傷亡,開始搜索平民,搜救檢測第一時間掃描到時寸瑾這邊。
意料之中。
黑盾大部分工蟲都固定生活在一個片區,周五下午放休,基本要周日早上才會出門過橋去其他工作區。周六一整天,各大區域的十字中心橋連鬼影都沒有。
今日過橋,除自家車輛,時寸瑾只看到一輛私家車早早駛過,抵達橋頭隔離區,過閘后便可直驅城區,只是提速的工廠貨車一上橋,那輛只差一道欄桿就駛離橋區的私家車也被攔停。
橋炸時,場上除了軍工廠貨車,也只有他們家看似倒霉。
唯一倒霉的一家蟲很快被搜救兵發現。
黑盾后勤兵十數一隊,一半醫療兵,一半武裝兵,他們翻過鋼筋橋板,首先聽到的一陣細弱的哭啼,哭啼里含糊混著抱怨。
左一句黑盾好恐怖,右一句不想待在這里,一點都不安全,和誰誰誰說的完全不一樣。
黑盾后勤兵還沒見到受害蟲本尊,拳頭就聽硬了。
一個扛槍的兵啐了一口“的,哪家少爺被放出來了,在這兒嫌東嫌西怎么不選移民”
小隊長“少說兩句。”
結果小隊一繞過去發現,得,好像還真是位嬌少爺。
現場受害者四位,站在一輛被大石壓扁的車旁。
最大的和最小的僅是擦傷破皮,他們圍著一位銀發亞雌,這個亞雌不僅摔得右手脫臼,還被碎玻璃劃傷,一身血流得仿佛剛從戰場下來,衣著狼狽,又臟又破。
哭鬧聲正是出自亞雌。
亞雌背對黑盾小隊,對著智腦環說“哥,你來接我,馬上來,我不要待在這里,這里一點都不好。”
暴脾氣的黑盾兵立刻出聲呵斥“還能不能走沒摔死就趕緊滾,馬上封橋搶修別在這里嗶嗶賴”
“多大點事,手腳沒斷哭個屁浪費資源的傻逼”
比爾聞聲站起來,皺眉道“態度好點我們可是按規矩借道而行,沒道理在你們的收費橋上受傷了還要被驅趕,年前才加過一次稅,搞什么加強稅收你們倒是連公民急救補助都發不出來了”
呵斥的黑盾兵上下打量比爾“今年新退役的軍雌你那都什么時候的消息,補助早取消了,我警告你最好別找事。”
醫療兵看了一眼亞雌腳邊的空瓶針,直接就沒過去,他對戰友說“行了。”
醫療兵是此隊隊長,他轉過來對比爾一行人說“既然你們自己打過醫療針,就跳過這不必要的補助環節,補助取消前,也是止血針和營養劑。”
比爾可不是雇主這種外來蟲,他冷笑一聲“是這樣公民急救補助里的生活保障險呢之前宣傳加稅,不就是說要加強這方面沒道理你們刮光了退役軍雌手里的錢,最后和我來一句不必要到底是不必要,還是你們待會
上報公民無傷,自己把這份補助吞了”
時寸瑾
他正打算再擠出兩滴眼淚,放棄面子,努力凹不懂事形象來惹黑盾兵。
但比爾比他還能拉仇恨,直接一腳踹飛行內潛規則。
空氣安靜一秒,隨后是槍上膛的聲音,黑盾的搜救小隊本該是救援者,現在,他們將槍口對準理應被保護的公民。
醫療小隊長面無表情“你是想講講條件”
時寸瑾扯了一下比爾的手臂“比爾,讓我哥哥和他們說吧。”
最先講臟話的黑盾兵嗤笑“你哥*巴誰啊。”
下刻,黑盾小隊和亞雌的智腦手環視頻里的軍雌對上正臉。
黑盾小隊“”
視頻里的軍雌面無表情,五官沒有任何獸化特征,皮膚光滑,耳朵圓,耳尖稍尖,銀灰瞳里是深不見底的冷漠,一身戰甲機動服,肩章二杠一橫。
視頻訊息透露出這是一位中等種,屬尖端兵力的戰甲營、年輕、且他的是一位上尉。
黑盾兵心肺功能差點停跳,這個中等種高級軍官的長相和現場滿身狼狽的亞雌相似度80,血緣關系絕對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