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時,也總是垂眸思考的時間較多,兩扇銀睫毛很長,淺淺的銀灰眼睛時常藏在睫影下,令系統猜不透宿主的想法。
今晚,系統第一次在時老師的眼睛和表情里看到明確的反向情緒,和前面所有溫和平靜的形象割裂。
又冰又刺,被刮上一眼都感覺數據運算要短路了。
時寸瑾淡淡道“戈貝利爾這個角色成型的核心就是he推進器。”
系統弱弱提問“這、這不是和我們的目標一樣聽上去好像能合作”
時寸瑾停頓幾秒,溫和地說“原著兩位主角磨合失敗,最后仍然結婚,”
“如果我沒猜錯,戈貝利爾的he法是哪怕雙主角性格碰撞、磨合、互相折磨到爛成一地血泥,戈貝利爾都會把主角們撿起來,重新塑造成he的樣子。”
“心情、想法、靈魂不重要。”
時寸瑾手里拿著筆,用筆尖輕輕點兩下紙頁,口吻透出點厭倦“所以我不喜歡采訪沾了宗教元素的連環殺人犯。”
“他們狂熱遵循扭曲的規矩,幻想自己是神的代行者,或者自己就是神的一部分。認為自己凌駕一切之上,視謀殺、虐殺、折磨為神賜,神通過他們的手與眼降臨于現實。”
系統宕機,又是血泥骨頭又是互相憎惡的he,哪個流派的he啊這新蟲比a567還恐怖啊
系統呆滯,它并不想也不愿意否定時老師的猜測,但是這個猜測真的太恐怖了。
它茫然地問“時老師有沒有可能,也許您猜錯了前、前三、不,第一任和第二任雄蟲宿主都沒有觸發這種情況。”
時寸瑾“前三任宿主的進度條開到多少”
系統“”
“第一任10,第二任15,第三任5。”
時寸瑾“我們先不說遠離貓眼的二三任,說說第一任宿主的情況吧。”
“第一任宿主開出的人設牌是誰”
系統答道“是弗蘭基米爾簡寧。”
“第二張呢”
系統說“格瑞德格林。”
“第一任宿主,你給了他最好的一切,出身背景和基因都能與瓦倫丁比肩。
”
“貓眼是一個高等a級宜居星,全球共有50個分區。”
“第一任宿主又恰好住在瓦倫丁隔壁,也就是說,第一任宿主在幼年時,上的課程也和瓦倫丁一樣,戈貝利爾也是他的老師。”
“他與瓦倫丁相伴成長,第一張人設牌就該開出戈貝利爾,第二張才是瓦倫丁的竹馬,弗蘭簡寧。”
“你猜猜,為什么他完全沒開出這條線”
時寸瑾平靜地說“你再想一下,為什么你精挑細選的第一任宿主連點水花都沒有掀起來,成年后墮落的比瓦倫丁還快”
系統“”
救、救命我的第一任宿主還沒打開主線就被隱藏的鬼牌養廢了嗎
系統蘇醒后,時寸瑾能夠查詢前三任宿主檔案時也疑惑過,為什么第二任和第三任檔案長而豐富,只有第一任,檔案僅僅四頁紙,按理說,第一任完成任務的可能性最大。
那時沒有開出戈貝利爾卡,時寸瑾只能往貓眼權勢鼎沸,奢華無極的方向推論,初判定第一任宿主被紙醉金迷的幻境給淹沒了。
現在開出這張鬼牌,時寸瑾終于把第一任宿主光速白給的疑點捋通。
鬼牌住隔壁,把瓦倫丁看得跟眼珠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