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里,我第二次睜眼,是14歲,比上次小了一歲。
這是我記憶里的第二次重生,也是第二次在世間生活。
這一次,我覺醒記憶的方式同樣不正常,上將約書亞和20歲約書亞在我腦中形成兩個完整的人格,兩世的記憶侵襲令14歲的我完全蒙圈。
他們差一點把我的人格壓碎,讓我成為一個傻子。
我的性格不論生命輪轉多少次,最初都是犟勁十足,自得自滿還自我。
這兩份記憶之于第二世的我,最開始是討厭的尖叫雞,又到神經質的病變人格,他們永恒地在我耳邊低聲狂躁,讓我去找一個叫米蘭的雄蟲。
14歲的我十分信任家族和親眷,記憶覺醒的第二周,我熬不住兩個神經人格的折磨,我把腦子不對勁的情況告知了哥哥們,哥哥們又告知了雌父雄父,最后我坐在病房里,開始對家族醫生傾訴。
可是每當我想要說出這一切都是米蘭的錯,我的頭就會劇痛欲裂,鼻血不止。
經過幾番檢查,家族醫生告知我那個神秘的詞也許是我大腦的某種保護機制,如果將某個單詞讀寫,我很可能會出現腦死亡。
14歲的我一下子覺得全天下沒有比我更倒霉的蟲了。
一覺醒來,腦中多出兩顆炸彈,說出某個特定詞匯,我的大腦就會死亡。
14歲的我覺得這一點兒也不公平。
那時的我想,憑什么這種苦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才14歲,我還有大好的未來前程。
但,“米蘭”一詞其實不是我的苦難,上將約書亞和20歲約書亞才是我的苦難。
當我對著家族醫生說出,我腦中的人格有一位是即將成為元帥的“我”,一位是年僅20就成為少將的“我”。
家族對我的態度忽然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確信他們是愛我的。
至少在我產生瘋病前,我的雙親,我的哥哥們,他們視我為半身之血,愛我如手足。
但那時的我太小,僅14歲,腦中有窺視未來的寶庫,盡管寶庫的呈現方式破碎凌亂,那也是未來。
16歲之后,我再也沒出過家族地,我被關起來監視,以保護的名義。
稍稍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他們家族情意穩定。
穩定只會建立在勢均力敵之間,這次約書亞才14歲,太小也太容易控制。
論壇老哥們又在隔壁破防,笑死蟲,之前不是大喊稱霸宇宙,帝國降臨平日里蟲均月注射穩定劑來維持陽光開朗,真不懂誰給你們信心能熬住多次死亡的精神污染。自己熬不住,一旦告知家族,瞧,超新星都能被家族養成廢物。
你們也是真的牛,吵個家族情意都能吵出百萬層樓,攻擊菲特不懂愛的評論都出來了。要我說啊,約書亞這個視角再正確不過,家族愛他沒錯但是只要犧牲一個還沒長成的蟲崽,家族直接飛騰
黃達,輝煌延續百年別忘了約書亞上面有二個已經成年的親哥,同時他們的精神狀況都比約書亞好順利培養出二個分支元帥和守著一個隨時可能腦死亡的蟲崽,哪個收益大
菲特老師再一次對論壇老哥的yy實行核武器打擊
哈哈哈xn
被監視著過度保護的日子不好過。
很多細節我已遺忘,我不想記得。
諷刺的是,“約書亞們”把我害成籠中鳥,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米蘭在我灰暗的生涯里成為唯一的光。
上將約書亞告訴我,如果我落在米蘭的手里,米蘭不會利用我。
20歲約書亞告訴我,如果我將這一切告知的是米蘭,我根本不會被關在家里。
我被關了太久,經歷過許多手術,家族想要從我腦中挖出更多的未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突然分不出雙親和哥哥們的臉,他們逐漸在我記憶里褪色,也許這和某次手術有關吧。
因為多次手術,我逐漸模糊了現實和幻想的界限,有時我會一睡半個月,有時我又半個月整夜的清醒。
睡眠漸漸成為我逃避痛苦的唯一依靠。
我在睡夢中認識米蘭,我的世界只有他仍然沒有變化,他開始令我感到安心。
有時我和米蘭一起住在黑塔里,我在他的身邊長大,他同意我喚他哥哥。
上將約書亞夢里的米蘭對我非常友好,他會注意我身上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實驗對我造成的傷害全由這位米蘭安撫治療。
我夢見他的感受永遠溫暖舒適,雙目失神的米蘭會撫摸我的頭,輕聲告訴我他曾見識過的星海,描繪他所遇到過的奇遇、險境、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