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沉默。
幾秒,時寸瑾聽到腦袋里傳來咯吱咯吱,類似機械齒輪版本的咬牙切齒聲。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時寸瑾失笑,漫不經心道“放心,他們會一直對我好。”
會議室。
菲特很體貼的做法。克勞馥,有沒有蟲說過,你簡直是最佳朋友蟲選。
空白賬號現在有了。
“少爺,還有20分鐘我們就要抵達奧圖文校區。”埃米提醒時寸瑾。
“好,我知道了,謝謝。”時寸瑾抬頭應了一聲,又低頭回去看智腦,速度和公司這邊確定完所有流程。
時寸瑾看眼時間,16點。
他開始給湯姆三兄弟寫關心郵件,打算下車前把下午最后一個日程解決,今晚就能空出幾小時專心構思軍醫完結章。
與此同時,貓眼。
“咯吱。”
戈貝利爾的書房仍然昏暗一片。
比起兩個小時前,書房地上所有照片已被收拾干凈,桌椅地毯換新,戈貝利爾也換過新袍。
“咯吱。”
但,他仍坐在桌后。
“咯吱。”
戈貝利爾腳邊有一箱開箱的冷藏箱,里面嚴密固定擺放著瓶裝的濃縮特殊藥液,液氮的冷氣緩緩散開,冷霧纏繞在戈貝利爾的手指。
他手里正拿著一罐濃縮藥液,指尖輕敲特殊玻璃的壁身,純黑的指甲時而摩擦玻璃,發出“咯吱、咯吱。”
戈貝利爾用另一只手撐著額頭,手掌擋住半張臉,神情莫測,他的另外半邊臉被智腦屏的微光照亮。
智腦屏幕上顯示閱讀界面,是軍醫的第一章節雄蟲米蘭的成長自述。
“咯吱、咯吱。”
“叩叩。”突然,書房的門被敲響。
門旁的對講機傳進仆從的匯報“戈貝利爾長官,另外兩位禮儀長邀請您前往圣殿禮拜堂,開一個小會,商討瓦倫丁閣下的成年月看護。”
“咯吱。”
“咔。”尖利的黑色指甲稍用力,在特殊玻璃上刺出一條細小裂縫。
隨后,這瓶重要的藥液被重新放回冷藏箱。
片刻。
書房的門開了。
仆從低聲匯報更詳細的內容。
“知道了,帶路。”
一直垂頭的仆從再次點頭行禮,抬起頭正要轉身,突然,眼角余光發現什么,他驚訝地出聲。
“戈貝利爾長官,您的圣綬帶和祈禱鏈呢”仆從震驚極了,眼神從長官肩膀一直看到手,失態“您怎么連主教戒都沒有佩戴您這樣進不去禮拜堂的啊”
戈貝利爾輕笑一聲,理了理黑袍,“剛剛沐浴完就出來了,稍等。”
“好、好的。”仆從困惑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