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鐘后,采訪重新開始了。
這是一場曠世艱難的戰爭。
我的確身賦與眾不同。
這份與眾不同令我在星海戰場所向披靡,我手中有刀有戰甲便可通向勝利終焉。
但在新賽道,刀和戰甲并不是標準武器。
我在新賽道上走的很艱難。
我前半生、前幾次、幾十次的蟲生中,所有蟲、長輩、現實都在教導我、引導我只要顧及戰爭之路就好。
沒蟲教過我如何以非武力手段去觸動權力場的游戲玩法,我一個蟲無法撼動舊時代根深蒂固的傳統與種族隔閡,我只得從頭學習。
我走在這條路上,沒有親朋好友,我也不需要親朋好友。
什么你問我是不是被孤立
哈。
這
是我聽過最傻*,好的,我換個禮貌用詞。
筆者先生,這是我聽過最含蓄的玩笑。
我永遠不會被孤立。
重復的新生令我熟知未來必然會發生的災難、熟知時光中成熟的勝利果實、科技樹成長的枝條形狀。
破碎的記憶令我痛苦,這些痛苦又是奇異的溫床,在我身上孕育出凡蟲眼中的不可思議。
我在時間長河中苦游,我的痛苦與疲倦孕育出來的奇異于其他只有一世記憶的蟲眼里,如甘蜜似蜜。
在他們眼中,我生來有一雙偵破之眼,能夠看到星海里大大小小的資源星和異獸巢穴,幸運之神常伴我身側,我的每一個思維靈光都引領著時代風云,我走到哪兒停下,美好的未來就在我的腳下誕生。
他們怎么會孤立這樣的我
他們恨不得化為附骨之疽,長到我的血肉里,汲取我的血和骨髓、吸食我天賜的靈思妙想。
后來,我還沒真正成為那些規則賽道的冠軍,我就厭倦了。
弄權者、陰謀家和無數想要往上爬,獲得更多利益的蟲都差不多一個樣。
不同的臉,相同的眼神,殊途同歸的野心。
有時,我和他們坐在一個會議室里開會,我會想,如果我就在這兒殺了他們全部,那么蟲族時代將會就此結束。
約書亞,繼反法庭法律后你迫不及待反蟲族法律了嗎上司是武裝特權種的軍雌閃現發言請您不要寫生現實臥槽你們這群人形兵器
不過,我也只是這般想想。
盡管我很厭惡社會的規則由這群弱蛆建立,不過有時武力的確不是萬能武器。
1600年是變革年,更多的科技和文明在今年誕生,武力有效。
但,科技和文明才是新未來。
我不能一意孤行靠武力殺穿他們,米蘭想要的是一個醫療科技發達的新世界。
不過如果要殺了他們,我至少得把他們掌握的社會運轉規則弄清楚。]
結果還是很想殺啊約書亞等我學會你們這群老陰比手段就把你們都殺了jg
約書亞神經病屬性不倒
[
同時,我也才知道,原來當年的米蘭暴露回歸家族后,面對的是這樣一個世界。
骯臟、卑鄙、無恥又背信棄義,只追求最高利益的冷酷世界。
我手握強勢軍權尚且被那群弄權之輩惡心的不行。
他拖著病軀處于絕對的劣勢,堅持到看顧的最后一個親朋死去,才輕輕呼出最后一口生氣,讓自由的靈魂上升,從沉默的口中徹底解脫。
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筆者,你問我會不會不習慣換賽道去接觸世界的另一種玩法。
我當然不習慣,我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