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準,開火開火”蛾種大校反應過來,尖嘯下令,同時自己也掏出手槍,朝車頂裂隙射擊。
無數蛾種開火,熄光的車內一片火光。
“砰砰”車頂的特權種閃避開,車頂持續傳來恐怖的撞擊聲,僅幾秒鐘,大型載具的浮
空裝置就被獸化的特權種拆完。
整輛車因此被逼停,砸落在地。
“拿上電磁槍和捕捉網”蛾種大校在黑暗的車內下指令,聲音隱有顫抖,仍堅持著“分出一半隊伍,出去組出一個戰”“噗呲。”
黑暗中,一只金屬色的鷹爪從蛾種大校的胸膛中穿出。
“長”蛾種衛兵們驚懼地望著指揮臺方向,他們甚至沒有聽到腳步聲和金屬被破壞的聲音
那個特權種從哪里進來的那個特權種剛剛不還在車頂上嗎
蛾種大校的身體軟條條地垂下,金屬色的鷹爪勾著蛾種大校,隨手拋至一旁。
黑暗中傳來一陣令軍雌感到惡心反胃的氣味。
強烈的攻擊性荷爾蒙與血腥味糅雜發散,猶如毒霧,令蛾種衛兵們無法動彈。
“護護衛,護衛開火”一位蛾種副官大喊道,所有蛾種衛兵如夢初醒,立刻朝指揮臺方向轟出子彈潮汐。
車內另一側。
蛾種衛隊和醫療兵小隊緊緊簇擁戈貝利爾,匆匆帶著他往另一道車門離開。
但很快,還沒等他們抵達車門,身后的槍聲就消失了。
“嘚嘚”“嘚嘚。”黑暗中,不知是衛隊里誰的牙齒在打顫。
黑暗中,蛾種衛兵說“長官,我們必須亮明身份,貓眼和四軍是兩套運作系統,您的身份特殊,即使兩軍交戰,您也享受絕對的豁”
“噗呲。”
黑暗中,突然有一捧溫熱的液體從戈貝利爾的背后濺到臉側。
他身邊的衛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悄聲無息,戈貝利爾能聽見骨頭被捏碎在肉里的細微聲音。
咚咚咚。戈貝利爾聽到自己血液奔騰的流淌聲,也只在黑暗中聽到自己的血液流速聲和呼吸聲時。
追上來了。戈貝利爾深呼吸,轉頭正要施以外交身份談判的手段。
“砰”
下一秒,戈貝利爾的頭被摁著狠狠砸在金屬底板上
他的嘴張到一半,第一個詞是“我。”第二個詞就變成了無法控制的痛苦慘叫,“啊”
戈貝利爾聽到自己頭骨發出碎響的同一秒,失去視覺。
“我聽說,第四軍有一種神經科技可以短暫回溯死者死前10分鐘的記憶造影。”一道毫無情緒起伏的冰冷聲音響起,“這項技術是建立在視網膜完整上,還是腦神經上”
頭顱傳來的劇痛令戈貝利爾遲鈍幾秒才意識到,他的雙眼被毀掉了。
下一刻,戈貝利爾感到后頸、胸腔、腰腹傳來剔骨剖肉之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