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特老師只是關心你。”費雪微笑了一下,復又沉默下去。
“我不喜歡他那種關心,很生硬,感覺不到多少情緒,怪怪的。”瓦倫丁開始“想”自己往前走,身后的灰袍侍者們也跟著前行。
“沒事,以后你也不常見他。”費雪面上笑著,實則心思重重。
費雪走著走著,垂眸低頭,在心中模擬待會要用到的一見鐘情表情。
隨著
步道變短,使團離會議廳越來越近,紅梅林的遮掩越來越少,林間遮掩的花廳也顯露了出來。
貓眼使團走在最前面的幾個身影忽然停頓,身后的灰袍侍者們一下子收腳不及,好幾個撞在了一起,隊伍放出些許騷亂聲。
但很快,騷亂聲斷崖式消音。
紅梅林間的花廳四面開間,廳中有一大圓桌,圓桌旁或坐或站著幾道身影。
兩道坐著,一黑一白。
黑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黑發亞雌。白的是一道側影,一張側臉。
全息雪景蒼山覆雪,冰晶剔透的水晶枝柱柱懸在梅林間,映得步道一片晶光白華,紅梅點綴其中,燦烈奪目。
一切全息造景不及那尊白影側臉回眸。
瓦倫丁與花廳只差四米半,他呆怔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時寸瑾與瓦倫丁遙遙對視幾秒,將瓦倫丁的怔然神態盡收眼底,同樣的,貓眼的隊伍中,像瓦倫丁那樣直接停步注視的灰袍侍者不在少數。
灰袍侍者停頓的時間不長,但停頓時的姿態隱隱令人不適。
他們直直盯著時寸瑾的方向,瞳點先是一縮,又很快放大,像隱入暗處的獸,瞳孔不正常地放大變黑。
時寸瑾不可抑制地毛骨悚然,他的視線很快從蛾種侍者們身上移開,又在瓦倫丁的方向多停了幾秒。
時寸瑾忽然注意到什么。
瓦倫丁身后左邊一隊的隊首是一位灰袍禮儀官。
灰袍禮儀官神態與樣貌十分年輕,一頭梳得整齊的銀色短發,一雙灰黑色的溫柔下垂眼,面無表情,薄唇緊抿。
整列隊伍,只有這個銀發禮儀官的瞳孔沒有異化,他和瓦倫丁一樣,直直盯著時寸瑾,雙目獸瞳隱現。
時寸瑾的視線在這個陌生的禮儀官身上停了兩秒,他們的視線自然就對上了。
“貝林血”時寸瑾心中疑惑。
戈貝利爾現在就往瓦倫丁身邊放第二個貝林了
他多看了那個銀發貝林幾秒鐘。銀發貝林率先回神,垂眸低頭,對茶亭的方向恭順地頷首示意獻禮。
同一秒。“真是失禮。請見諒,菲特先生。”
隊伍首位的新晉禮儀長出聲,打破凝滯的現場氛圍“沙利葉閣下的健康狀態超出我們的預估,我們為之震驚而喜悅,您真是一位慷慨仁慈又了不起的長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