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閣下隱入十米外的半透明紗幕后,伊文斯埃蒙和弗蘭簡寧碰了一下視線。
伊文斯埃蒙“”弗蘭基米爾簡寧。
他們面無表情轉開視線,進都不進中央廳,一個站東抱著軍帽凹軍姿,一個站西直接開智腦環忙工作。
噴泉廳一側。
時寸瑾和瓦倫丁馮分別在一張玉石桌兩側坐下。
瓦倫丁馮又被緊張爬了肩膀,一到關鍵抉擇時刻,他又想起剛離開清醒夢的無力與深陷疑云的恐懼。瓦倫丁馮抿唇,心中打氣振作已經到這一步了,即使有萬分之一的暴露錯對象,也沒關系,我在極東區,我還能再繼續找機會見另一個。
“你好,瓦倫丁,”桌對面的德斯蒂尼溫和地說,“我期待這場見面很久了。”
“你好,德斯蒂尼。”瓦倫丁馮深吸一口氣,撩開毛氈大衣,從腰后衣擺下放出深棕色的鱗尾,纖長光滑如蛇的鱗尾下意識先緊緊卷住小腿。
他對德斯蒂尼說,“我不知道要怎么用言語和你完整的解釋一切,我遺忘了不少記憶,對現在的一切也很陌生。”
“我的記憶不全,我擔心我講不明白。”
“我可以請你與我進行觸須連接嗎就像親長安撫孩子那樣,我努力想,你通過神經共感來看。”瓦倫丁馮聲音有些干澀,又很快作開朗狀態“你放心,直到我跨過成年期的現在,貓眼上都沒有任何一位高等閣下用神經觸須安撫過我。因為來極東赴會,我的約會申請入庫時間也調整到12月了,目前我還沒有開始學尾鉤神經觸須的相關課程,你連接我進行共感,我是沒辦法反觀察你的。”
瓦倫丁馮撈起自己的尾巴,細長如蛇的尾鱗纏繞在他的腕上,尾鉤處鱗片綻開,露出嫩黃色的神經觸須。
就是現在了。時寸瑾想,了解原著中不曾寫過的主角之一的過往,最后一塊破解原著危局的拼圖。
“好。”時寸瑾抬起手,一條泛著珠光的銀鱗長尾自手臂蛇游而上,去接觸那條綻鱗的棕尾。
銀鱗綻開,屬于雄蟲同類固有的嫩黃色神經觸須試探著,相連共鳴。
瓦倫丁馮閉上眼睛,在黑暗中開始回憶自己能想起來的一切記憶。
但,黑暗中,瓦倫丁的視網膜忽然“看”到一片爆開飛舞的彩帶碎屑,一個鋪滿水果罐頭的奶油蛋糕,聽力“聽”到一道慈祥的女聲“生日快樂,小瑾,你今天6歲了。”
黑暗被一陣炫目的光粉碎,猶如一夜春風催綻了萬千梨花,無數人類社會的時光像滿天流星一樣沖進瓦倫丁馮的閉目黑暗。
瓦倫丁馮受驚般徒然睜眼,呆呆地望著桌對面的德斯蒂尼。
時寸瑾挑了一些保守安全的記憶開放給瓦倫丁,他輕聲說“歡迎回到人類社會。”
瓦倫丁馮瞬息間,淚流滿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