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寸瑾看著瓦倫丁的眼睛,認真地說“外交系會很吃力,主課構成也復雜,并不比工科簡單。”
“瓦倫丁,不要因為一時興奮激動就定死未來目標。你的試錯成本非常厚實,但我不希望你硬熬著逼自己學不擅長,不喜歡的東西。背著折磨前進,或早或晚,再純粹的快樂也會變質。”
瓦倫丁忽然變得更堅定了,他雙目有光,綠中焠火,氣勢騰騰“法律雖然總是變,但只要背,硬背死背,多看案例,多刷題,怎么樣我都能成功把績點拉上去,而且我的語言天賦對此有利。”
“德斯蒂尼,你沒在貓眼生活可能不清楚,貓眼是一顆超巨型星,模擬聯盟四區的生態環境,接養聯盟四區的雄蟲進行集中保護撫養,有些是雙親之一隨行陪伴居住,有些雙親之一過來住一段時間。等小閣下們到了一定年齡,比如六歲十歲,貓眼會鼓勵他們進行一些社交。”
“但是聯盟四區的生活習俗存在巨大差異,四區閣下參加社交時常會發生觀念不合的吵架,偶爾會有一些打出血的小案子送到法庭去,法庭能圓滿解決大多數小案子,但仍然存在一部分案子解決得不那么完善。”
瓦倫丁認真地說,“四區各種族之間存在友好也存在仇恨,仇恨因為語言隔閡無法徹底解決,匯聚頂尖人才的貓眼法庭都不能完美解決所有閣下的爭執,外面的情況只會更麻煩。德斯蒂尼,你相信我,我肯定能把語言績點和法律學結合好,我能接觸到資料案例都多,我會學得很好。我的身份還高,以后我”瓦倫丁的心忽然跳得快了些,一霎之間,他仿佛想透了什么。
瓦倫丁醒來就一直在說話,他總是有很多話說,多數時候是廢話,因為不知道要怎么辦,說什么才是正確的,說什么才能討到喜歡,因為壓力,因為害怕,只能不停地說,不停地把心剖開,擠出那些混亂但足夠真實的碎片,像流浪的吉普賽人擺出珍藏的物品換取金幣維持生活,即使那些物品只是廉價的貝殼和路邊隨處可見的彩色石頭,但總是能換到一些錢吃飯的。
話說多了,瓦倫丁真的從自己茫然混亂的心中找到了一片
透光的白晶片,透過白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看到自己面前出現一條清晰的路。瓦倫丁如此自然地說“以后我要是足夠努力,也許能去競爭議會的議長位置貓眼議會和聯盟議會一樣,有三個議長位呢。”
瓦倫丁有點恍然地對時寸瑾笑了一下,“你代表極東,我代表貓眼,我們就是極東和貓眼的友誼象征,我們的友誼會一直牢固不破。多好啊,永遠不破的友情。”
同一時刻,系統在時寸瑾腦中說時老師,vv牌中的黑門開了一道縫隙。
vv牌中的黑門開了那扇門到底代表什么開啟的條件是vv對未來的期許還是vv的一個認真許諾時寸瑾心中一頓,抓住這一霎he靈光。
說實話,這一早上的驚喜有點太多了,簡寧了15的劇情進度和兩章原著章,至關重要的vv牌也出現了新變化。世界的答案仿佛已經垂下一只手,用小指輕輕勾住時寸瑾的食指,引他往前走去。
“瓦倫丁”時寸瑾被打動的那一霎,瓦倫丁稍有哽咽,碧眼濕潤“法律系靠努力背可以拼一拼,工科不會就是不會,我不想極東研學的三年成為我一生中最難忘的五年里最崩潰的七年我決定主修外交,德斯蒂尼,我意已決”
時寸瑾“好,你高興就好。”
“既然你已經有了明確目標。”時寸瑾操作智腦環,用沙利葉的賬號給瓦倫丁發過去一條新鏈接和一個壓縮包,“普羅米修斯學區的學科申請站點,沒有對外公開,密碼賬號和操作使用指南都存在壓縮包里,你可以自己選,也可以和其他貓眼閣下一起商量。”
瓦倫丁嗅到離別的味道,他下意識又伸手,想去握德斯蒂尼的手,作挽留。啪,瓦倫丁成功抓到極東軍雌忽然伸直做舒展動作的手臂。
純黑的極東軍裝表面是制服,手感摸起來卻和極細的蛇鱗差不多,冰涼,滑膩,毛骨悚然。又是一種異獸毛。
“不好意思,馮閣下,我手麻,舒展一下。”伊文斯埃蒙不冷不熱說敬語,他擋開貓眼閣下無處安放的熱情手掌。瓦倫丁含恨收回手,心頭悲傷被極東軍雌引出的討厭撞得七零八碎,
他不太高興地說“我只是想握手告別。”
“您的握手實在熱情,下一次能提前說一下嗎”伊文斯埃蒙像一個真正的侍者那樣,頷首垂眸,語氣平穩“畢竟半小時前您才這樣毫無預兆地緊抱沙利葉閣下大腿,并把眼淚和口水全糊上去,沙利葉閣下看上去像被誰潑了一褲子水,站起來鞋都是濕的。”
沉重的事實永遠能縫住人的嘴,以至于時寸瑾這樣巧言靈活的性格都沉默兩秒鐘,“太細節了,埃蒙副官,可以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