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和金錢在這一刻徹底作廢,在場不少人帶的保鏢也已經叛變,成為了曾經主人的對手。游輪已經分成了兩個派別,一派想要找到祂,盡快結束游戲,另外一派則是不想結束游戲,想要繼續維持現在身份重新洗牌的秩序,這顯然是祂樂見其成的,因為兩派都得到了旗鼓相當的支持,人數迅速銳減。
劉柯堅稱是祂在引導游輪上的人自相殘殺,而他能夠活下來是因為當時最終只剩下了他和另外一個人還活著,圓月之下,對方的影子暴露了真身,身份昭然若揭。
劉柯的妻子和孩子已經死在了游戲中,他也不想再活著,但是偏偏對方算他完成了游戲。
等到醒來后躺在醫院,劉柯才知道這是對方游戲的延續。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畢竟這件事情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也難以相信。而他口中那個被祂占據身份的人,在尸檢時早就被查出來是第一個就死的人,壓根就不可能陪他到最后。
更何況劉柯自稱看到了對方的真身,卻只是全身顫抖的說無法描述,只有親眼看到才能體會到其中難以描述的恐怖、混沌和邪惡。當時的他在看到對方真身的那一刻已經呆傻的站在原地,自然不可能來得及開口詢問對方究竟是誰。
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消失不見,而他則跟隨著載滿尸體的游輪離開。
有些尸體上確實有傷口,有些尸體則是消失,在排除了劉柯能一個人殺掉全船人之后,最終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果是游輪曾經駛入了某個有特殊磁場的地方,這里的磁場能夠影響人的心智,其他尸體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劉柯能活下來則是因為幸運。
劉柯活了下來,但是后半生都在尋求祂,他曾經在輪船上聽到有人因為祂的能力,稱呼祂為神,但是他覺得要是對方是神的話,完全顛覆了他心中對神的慈悲形象,因此他更傾向于是所謂的邪神。
不再掩飾身份后,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向他,視他如同腳邊螻蟻或塵埃。
他的后半生幾乎都想要查明對方的身份,以證明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這一切落在其他人眼里,更加是他瘋癲的證明。
從游輪上獨活的特殊身份注定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格外敏感,因此他很快就被收進了精神病院。因為檢測出了他的攻擊性,有可能在游輪上殺過幾人,他只能被單獨關著,由護士通過窗口送食,就連筆者前去采訪時,也只敢隔著門。
劉柯認為自己已經不再被當作人類,而像是被當作危險的野獸一樣對待。
文章的配圖是劉柯在精神病院的照片,封面的照片顯然已經做過美化,真實的劉柯已經頭發花白,形容枯槁,當時采訪時不過五十歲的年紀,卻已經像是八九十歲的老人,眼球布滿血絲,從外表看真的像是一個瘋子,任誰也無法看出是曾經從青年到中年都備受矚目的人。
筆者同樣覺得劉柯是有精神病,所以只簡單寫了寫,很快又跳轉到了劉柯進入精神病院后的其他事情。
在確定后面沒有其他的內
容之后,喬愿隨手將書傳給了離自己站的最近的宋宴遲,讓他看完后再給李霧。
在發現必須遵守圖書館的規定后,大家發現因為陳鹿一的死亡,沒有人能夠操作借閱系統。這意味著她們要是直接將書帶出去,很有可能被判定為偷盜書籍,只能先在這里傳看。
宋宴遲沒想到他和李霧同樣是叫姐,喬愿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第二個則是李霧,因為李霧同樣稱呼喬愿為“姐”的心情瞬間舒暢。
而一旁的喬愿陷入沉思。
很顯然劉柯碰到的就是祂了。
看日期,劉柯的經歷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二十年前,對方在這次之前就已經舉辦過類似的游戲。
圓月下的影子
不知道這條現在還能不能用。
在喬愿思考的時候,這本書已經傳了下去,被不少人閱讀。
雖然得到了辨別對方身份的線索,但是氣氛很難輕松的起來,而有人忍不住出聲,話語代表了大家的心聲“對方可是神,我們真的可以嗎”
“而且就算是活著出去,也會被當作異類”
這一次就連一向是屬于安慰別人角色的李霧都陷入了沉默,他已經察覺出了自己的改變,對生命的逝去習以為常,對血腥也不再像是以前那么恐懼。
喬愿理解每個人不同的擔憂,但是對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活著。
即使對方是神,也別想奪走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