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她順著視線看過去時,卻什么都沒有看到。不過在發現這視線目前對自己并無惡意之后,她也就放任不管了。
喬愿覺得這應當是監考官的目光,畢竟雖然對方只有眼白,但是在考場上時,無論她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覺得對方好像在看著自己一樣。現在看來這視線還能穿透空間門,讓她在做題時都能夠感覺到這種強烈的被注視感。
隨著最后一題的答案在紙張中浮現,喬愿聽到兩位監考官同時宣布時間門已到,緊接著她手中卷子的直接消失了。
環顧四周,大部分人的卷子都消失了,但是依然有小部分的人手里還拿著卷子。
男監考官出聲說道“已經被收卷的考生請迅速離開考場,未被收卷的考生請待在原地。”
未被收走卷子的考生就是沒能做完題目的人,有的人一下子癱軟在座位上,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么,神色看起來無比崩潰,也有人試圖和監考官爭辯“明明就差一題了”
“是因為我剛才看到我旁邊的人突然死了才會分神,不然我肯定就做完題目了,都怪她啊”
“我要舉報我前面的人,他本來上一道題就應該死了,但是使用替死道具逃過一劫,這算是作弊吧可以算我通過這次考試嗎”
然而無論是面對或哀求或充滿商量語氣的話語,兩個監考官都毫無所動,只是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答完題的人陸陸續續站起了身朝著房間門外走去,喬愿也跟上了人流。
這其中不乏有沒有做完試卷還想渾水摸魚往出走的人,但是還沒有走出門口就被監考官精準的從人群中揪了出來。
走在喬愿前面的人就是其中之一,被考官緊扣住肩膀往外拽時還在掙扎。而其他同樣沒有做完考卷的人,想要趁著這短暫的混亂、考官無暇他顧時直接往出沖,然而卻被另外一個考官直接攔住了去路。
隨著最后一個寫完試卷的人走出教室,教室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也隔絕了里面一聲聲絕望的呼救。有人想要透過教室前門的窗戶向里面張望,但是轉瞬玻璃就被飛濺的血肉糊住。
即使無法看到里面的場景,大家也已經猜到了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走廊里站著的人在感覺到一陣慶幸之后,很快就又有人開始尋找起了在其他考場的同伴。
另外兩個考場的人也已經結束了考試,陸陸續續有人往出走。
還沒等喬愿去找宋宴遲,對方已經主動找了過來。在看到喬愿的那一刻,他先將對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確定喬愿沒有什么事情之后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
因為已經習慣了和喬愿一起做任務,這導致宋宴遲在考場時頗為不習慣,就連在做題時短暫的失去記憶,心底的孤獨感也揮之不去,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人。剛做完題,他就迫不及待的沖出考場,前來尋找喬愿。
他飛快的掃了一
圈,發現對方身后既沒有綴著李霧,也沒有南遠和南可可,忽略掉那來來往往的人,四舍五入算是他和喬愿如今難得的獨處時間門。
宋宴遲的腦海里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道嬌俏地女聲“喬愿姐姐”
宋宴遲木著臉轉頭,果然是南可可,而她的身邊則是如同連體嬰一般,總是和她共同出現的南遠。
南可可被哥哥保護的很好,并不懂看人臉色,直接忽略了宋宴遲興奮的邀請喬愿和她們一起走。
正巧喬愿也準備走出樓,因此四人干脆一起同行,還在途中碰到了李霧和俞若洲。
六人的話題自然而然的轉向了今天的任務。
提到考試,李霧的神色疲憊“以前我竟然覺得有些加學分的考試要命”
“你們知道題目問我50米最快能跑多少,然后我發現自己站在學校的跑道上,旁邊的選手都是鬼是什么感覺嗎”
“那些鬼一點兒體育精神都沒有,還偷襲我”
南可可也分享了自己的題目“我的題目基本是我還在醫院,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時候”
察覺到她的語氣逐漸低落,一旁的南遠下意識的將她擁入懷中安慰。
南遠、宋宴遲還有俞若洲的題目則是涉及到了一些隱私,雖然他們不愿意說,但是從表情來看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喬愿默默的聽著,總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