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愿沒有官癮,不過知道這是孫籍拉攏自己的手段。要是她不答應,以孫籍對絕對領導權的警惕,說不定還會覺得她是不滿足于如今的地位,而是依然覬覦對方領導者的位置,因而直接答應了下來。
比起副手,她其實更想知道基地的更多消息,以及安保隊隊長的事情。
畢竟從心理醫生的話可以看出,隊長似乎是想要主動壓下這件事情,因此在感謝了幾句之后,又故意將話題挑了回來“我建議我們應該再調查一下安保隊長,無論是因為絕癥自殺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自殺,好像都沒有什么區別,畢竟這只是個例,基地里的人肯定也能理解”
她已經飛快的進入了角色,考慮到孫籍的性格,還特意用了建議兩字,果然讓孫籍對她的印象更好。
“不是個例。”不過等聽完喬愿的話,孫籍的神色也嚴肅起來“這已經是副隊長知道的第九起自殺案件了,而且有幾個生前也跑來求助說見到了感染者。然而按照副隊長的話,這個基地里壓根就不可能有感染者。”
“我懷疑九起案件只是冰山一角,更多自殺的人都被壓下來了。”
因為喬愿沒有出聲,因而一時間三人并沒有提及昨晚碰到感染者,以及喬愿也有著相似經歷的事情。
余果舉起手提問“那些死者的家人不會鬧嗎”
孫籍“這些死者大部分都是獨身一人進基地的,或者也有整個家庭。”
他的話一出,大家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可操控空間。
前者比如王水,本來就只是同一屋檐下的同住者,認識時間不長,所以感情也并不深厚。后者只要安撫好鄰居,或者隨便找個借口說搬去其他地方就可以。
余果應了一聲,視線又落到了一旁的喬愿身上,像是在估量著什么。
而喬愿來不及思考余果的視線,孫籍的話讓她想到了昨天的那兩具尸體。再想到鄰居之前的閑言碎語,她直覺這之間有關聯,因此她試探性地問道“那這些自殺的人還有什么異常嗎”
孫籍“有,我認識的這個人是晚一些進入基地的。他的上一任安保副隊長也是自殺,生前還和他說覺得基地怪怪的,想要離開基地,結果沒幾天就自殺了,正好讓他頂上。”
“我聽有和你坐一班車來的玩家說,你們車上有個原住民,也是從一個離開基地的人手中搶的票。”
畢竟不好好呆在基地里,而是選擇離開基地,怎么想怎么覺得奇怪。
不過孫籍并不準備繼續調查下去,對于他而言,知道這個基地有問題,不能長久逗留就已經夠了。
孫籍“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這個基地有問題了,所以我們要盡快找到影子和將影子變回去的辦法,目前最有可能知道這個辦法的還是漢莫斯”
宋宴遲蹙眉“通過你的人脈,也沒有見到他嗎”
孫籍“當然沒有,每隔一段時間漢莫斯就會這樣,誰也不見。”
“我在想實在不行,我們就計劃綁架圣子和圣女,逼著漢莫斯出來”
如果可以,孫籍當然不想采取這種好似要與整個基地為敵的強硬手段,但是且不說眼看著距離任務時間已經快過去兩個星期,現在基地又不像是表面那么安全,不如直接賭一把。
而喬愿等人的加入,正好彌補了他的人手不足。
聽到孫籍的計劃,余果兩眼放光,雖然還沒有出聲,“做”的口型已經比了出來。
喬愿則是陷入沉思,并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畢竟雖然明面上圣子和圣女是被漢莫斯養大,但是背后究竟有多少親情,她們也并不清楚。
而且她總覺得圣子和圣女也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喬愿突然覺得光線一暗。
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時卻烏云密布,隱約還能聽到悶雷聲滾動,像是要下瓢潑大雨。不過沒一會兒,烏云就散開,重新露出湛藍的天空。
宋宴遲疑惑“這是”
難怪末日已經沒有建立天氣預報的必要,畢竟這個天氣也太多變了。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興奮的叫聲,似乎還在喊著什么。
因為一行人站在僻靜的角落,自然聽不太清楚。
緊接著笑聲與歡呼聲如同潮浪一般襲來,似乎轉瞬間就席卷了整個基地,和正在討論的一行人沉悶的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