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三好歹是他養的坐騎。
賀明雋將左手抬高了一些,指間的暗器就沖著魏宏天飛去。
魏宏天慣用右掌,只得松開玄音鈴,用掌風去擋。
玄音鈴被擊落在地,沒有摔碎,只骨碌碌滾遠。
賀明雋又用骨鞭一抽。
玄音鈴發出一聲人能聽到的脆響,同時四分五裂。
眼見著其余人準備動手,賀明雋踢了腳被二師兄拿刀架在脖子上的魏玖,道“有話就好好說,何必動手呢”
魏宏天等人“”
到底是誰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啊
“欺人太甚”
“本來看你年紀尚小才對你寬容幾分、手下留情的”
賀明雋“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問,欺負我的坐騎,還不許我為它討回公道了”
魏宏天立即問“這么說,你是承認了”
賀明雋“承認什么”
他歪了下腦袋,疑惑道“這只豹子是我捉來養的,有哪一條律法規定不能騎豹子嗎至于其他的,全憑你一張嘴。你也年紀不小了,難道還要我教你推測與證據的區別嗎”
聽到這話,已經年過不惑、追求長生不老的魏宏天差點壓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真想一掌擊碎這小屁孩的天靈蓋
右掌已經聚起一小團黑氣,魏宏天又攥緊拳頭,義正詞嚴道“當真是巧舌如簧哪一個正經捉妖師竟然養妖,還與惡靈勾結的還有,你的心智、口才與實力,半點不像六歲孩童這么多妖邪作祟的事件都與你有關你身上有諸多疑點,豈是你一句否認就能搪塞過去的”
賀明雋淡定回應“你方才所言不過是一面之詞,之前我并不知情,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呢。”
“呵。”魏宏天嗤笑。
賀明雋又道“你說了這么多,都沒有拿出什么實際證據,但我手中可是有你與蛇妖勾結暗害定遠侯夫人的證據。”
“這”
眾人都大吃一驚,且反應不一。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說,魏兄不是那種人你這完全是在血口噴人,還如此離譜”
“你竟然污蔑我師父”
魏宏天只微瞇了下眸子,并沒有露出太大破綻,他十分坦蕩道“真是信口雌黃我從去年祭月節在陳國公府見到那個借助怨氣布置的惡毒陣法,便開始調查背后之人,前不久才懷疑到你身上。我雖沒有物證,但問過不少人,很多細節都能對應得上。”
“你卻不愿對峙、為自己辯解”
魏宏天搖搖頭,表達出賀明雋的這番反應完全是因為心虛的意思。
“我為人行得正坐得端,你有什么證據,只管拿出來”
魏宏天的這副正直模樣完全贏得了錢、薛兩位友人的信任,他們看向賀明雋的眼神更加懷疑、厭惡。
賀明雋卻沒有拿出任何證據,只是道“那可不行,你們都是一伙的,若我拿出來,你將證據毀掉,再將我等殺人滅口了怎么辦”
“可笑”魏宏天道,“那我便任由你這么污蔑”
賀明雋“捉妖師的事,又不能找官府斷案我聽聞虛塵法師此人從不打妄語,為人最是公平正義,我們可以讓他評判,如何”
魏宏天略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