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臉色一變。
還有之前那個表情猥瑣、說話輕佻、臉都被抽腫的混混,更是露出驚恐的表情。
賀明雋沒再多說,把這群人趕進之前他看過的房子。
他是真的一手執鞭、一手握棍,像趕羊似的,把人攆了進去。
小混混們一瘸一拐、互相攙扶,還有一個人想趁機溜走又挨了一鞭子,直接爬著進去的。
這群小混混一共有八個人,之前他們發覺不是賀明雋對手的時候,就有人想溜,可沒人能成功。
先不說賀明雋使鞭子靈活得就像是他身上長出來的觸手似的,絲毫不受這有點局促的場所限制,單他那個能發射暗器的鐲子,就夠這些人受的。
更別提,還有七七不甘寂寞地偷偷放電。
現在七七很有分寸,把電量調得適度,只會讓人身體一麻、迷糊一會兒,漏的那點電對賀明雋就沒什么影響了。
賀明雋當然不會覺得七七偷襲不講武德,趁機要么抬腳踹,要么就用奪過來的棍子砸過去
很快,下樓的樓梯就被倒地的人堵上了。
誰想跑,他就揍誰。
等他控制住他們的大哥,就更沒人敢偷溜了。
又回到剛才只是粗略看了一遍的房子內,賀明雋沒有半點非法入室的自覺,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掏出一塊方巾擦鞭子。
到底是凡物,沒有上個任務世界的骨鞭那么方便。
賀明雋看著上面的血跡和細小的皮肉組織,有點嫌棄,都不想再偽裝成腰帶束在腰間了。
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幾人如果能聽到賀明雋的心聲,只怕要崩潰大喊嫌棄你別下那么重的手啊
但此時,他們心底只有害怕,看著賀明雋一臉平靜擦鞭子的動作,都覺得他變態極了,把這當做無聲的威脅,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大的客廳要被這些小混混擠滿,里面充斥著血腥味、汗味和那種久不通風的干燥灰塵味。
賀明雋皺了皺眉,看向關著的窗戶。
做慣了小弟的錢樹很有眼力見兒,立馬去把窗戶打開,回來后對著賀明雋更加諂媚地問“您還有什么吩咐”
賀明雋沒理會,只掃了面向各異的其余人一眼,開口“說說吧,我耐心有限。”
他把左手里沾了血的方巾一丟,又拿出那把剛組裝好的槍。
本就迷你的槍被他修長的手一襯,更顯得袖珍。
可再小,那也是槍啊
其實槍里沒有子彈,但這些人不敢賭。
他們臉上露出驚懼、后怕、了然等復雜表情難怪這人要他們進屋
“我說,我說”
幾個知情人立馬認了慫,甚至還有點爭先恐后地交代。
事情與賀明雋的猜測差不多
有人給了他們錢和他的照片,還告訴他們他今天會一個人來這里看房,中介會和他們配合。
雇主提的要求是,把他四肢打殘,然后再拍幾張裸照,還不能表現出是被指使的。
對方給的酬勞很豐厚,已經給了定金,這些要求又簡單,他們就接了,剛好還有錢樹和他產生過沖突,連借口都不用多費心去找。
至于雇主是誰,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現在就沒法太多信息。
但賀明雋又不是辦案的警探還要講證據,他只有推測就夠了。
他已經把這筆賬算在了尤里安和戚紂頭上。
嘖,手段還是這么老套、低級。
不過,他能逃過,是因為他是賀明雋。
如果是劇情中那個身體虛弱、右臂骨裂現在不一定痊愈的窮學生,只怕就要中招了。
賀明雋可不相信一旦自己落入這些人,或者說落入尤里安和戚紂的手中,他們會輕飄飄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