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經過了那么多事,她就已經有些累。
如今被這要滅不滅的燈一催。
朝崎愛麗絲更覺得自己的上下眼睫要開始打群架了。
波本無言地望了她幾秒。
緊接著就把她帶到了二樓角落的一個房間里。
朝崎愛麗絲跟隨著他走進去。
而就在她身影消失在門后的一瞬間。
二樓的拐角處。
琴酒靠在一旁,安靜地點燃了一只煙。
他的側臉浸在朦朧又濕潤的煙霧中。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安靜地等待在這里。
過了幾分鐘。
一個下屬殷勤地走過來,為他遞上了一只耳麥。
下屬稟告道“琴酒大人波本先生已經把那個女人帶進去了,一會兒審訊就要開始了。”
“他說如果您想的話,可以用這個耳麥旁聽。”
琴酒余光瞥了他一眼。
下屬低著頭,繼續道“按規矩來說,受審時其實應該有人在里面監督”
“但波本先生說,您也同意了這就是走個過場,讓我們不用安排其他人進去。您看這”
謹慎地稟告完情況。
下屬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琴酒。
琴酒呼出一口煙霧,冷聲道“不用管他。”
他說是要按規矩來。
但其實最初,琴酒就沒有想讓朝崎愛麗絲進審訊室。
她只需要求他
一句。
琴酒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讓她不用受審也能洗清嫌疑。
但現在
既然她不愿意低頭,那朝崎愛麗絲也的確需要吃點苦頭來長記性。
波本下手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沒輕沒重。
不過也足夠了。
想到這里,琴酒這才接過下屬遞來的耳麥。
他動作輕緩地將耳麥戴上,開始作為審訊的旁聽。
然而就在他戴上的一瞬。
一聲格外痛苦的慘叫聲立刻就從耳麥中傳了出來。
“啊嗚”
慘叫聲在止住后,又接上了小聲的啜泣。
聽到朝崎愛麗絲的呼救聲。
琴酒的眉心緊緊皺起。
又過了幾秒,審訊中又傳來了一聲更凄厲的慘叫。
“啊,不要”
琴酒立刻把耳麥取了下來,直接丟到一邊。
這聲音聽著就讓人心煩。
他面色黑沉地把煙掐滅,從角落走到審訊室門口。
而就在審訊室內部。
慘叫聲落下的一瞬間。
波本就格外無語地望著朝崎愛麗絲說“我還沒動手,你又叫什么”
朝崎愛麗絲愣了一下“啊,還沒開始嗎”
波本“”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連東西都還沒拿出來,就這么配合地開始哭的犯人。
波本將原本準備用來嚇唬她的刑具,放到朝崎愛麗絲的眼前晃了晃,
“開關都還沒打開,你是從哪里覺得開始了”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看起來有點可怕,就先產生了點幻痛。”
波本“”
波本“算了,你別叫了。我把這東西拿遠點。”
上刑原本就只是為了讓受審者說實話。
但看朝崎愛麗絲這樣子,她根本就沒想在審訊時搞點什么寧死不屈。
這家伙外表看起來很倔。
但給她點壓力,她根本就不會彈起來,而是立刻就躺下去了。
既然這樣的話,他也沒必要白費功夫。
波本望向朝崎愛麗絲道“我已經把東西拿開了,現在可以不哭了嗎”
朝崎愛麗絲眨了一下眼睛“嗯,你想做什么就繼續吧。”
波本把一旁的錄音筆打開,開始記錄起這場審訊的全過程。
見他表情格外鄭重。
朝崎愛麗絲有些疑惑道“你和琴酒不都知道犯人是誰了嗎,還需要審我審得這么認真”
朝崎愛麗絲在進來前,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來走個過場。
而聽到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