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狼,它老,作為妖,它才不過是只剛幻形的雛妖而已。
胎劍飛回到楚風的丹田內。
楚風抬起右手,手腕上用纖細紅繩掛著一只像是用冰種紅翡雕刻而成的圓潤葫蘆,晃了晃,“喂,干活了。”
紅色葫蘆光滑的表面上竟是露出個苦哈哈的表情來,然后仿佛不情不愿的從楚風手腕上飛出去,在空中變得差不多水缸那么大,又不情不愿的將葫蘆嘴對準下面已是死透了的狼妖,葫蘆嘴里一股霧氣騰出來,然后將狼妖給連帶著一起吸回到葫蘆里。
葫蘆變小,又掛回到楚風手腕上。
楚風晃了晃手腕,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這百妖酒會不會更醇香點?”
紅色葫蘆說話了,“你可以嘗嘗啊,不過我剛剛好像不小心順帶著也吸了些屎粑粑到里面,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這酒的味道。”
“滾!”
楚風很是沒好氣,“就算有屎,也是先到你的肚子里。你這個有潔癖的家伙,能干出吃屎這么驚天動地的壯舉來?”
光是聽著這話,紅色葫蘆就已經是露出幾欲嘔吐的表情來。它絕對不是開天辟地以來最牛逼的一只葫蘆精,但興許,是唯一一只有潔癖的葫蘆精。
楚風見這家伙露出這副表情,笑容里也不禁是露出幾分得意,這時看起來才更像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
除去劍修的身份外,他也不過是這大學城內的一名剛入學的大學生。
而這時,廁所的門再度從外面被打開,嘩啦啦涌進來一群人,最先沖進來的是幾個壯漢,兇神惡煞。
他們正是這魑魅酒吧里看場子的,聽之前被楚風嚇出去的女人說廁所里面有人要殺人,怕鬧出什么大事來,以酒吧老板的后臺也沒法收場,連忙跑過來打算將事情扼殺在搖籃里。可這一跑進來,卻是傻眼了,哪有人打架?哪有人打架?
那幾個之前被嚇唬出去,現在又湊進來想看熱鬧的女人也是傻眼,嘀嘀咕咕,最后滿臉奇怪地問楚風,“那個男的呢?”
楚風隨口敷衍道:“跑了。”
“我剛剛一直站在門外面,沒瞧見他出去啊!”有個濃妝艷抹卻難掩倦容的女人當即說道。
楚風左瞧右瞧,然后指向廁所的窗戶,“呃,他從窗戶那里跑的。”
說著他就兩腳抹油,準備開溜。要是被這幫好奇心過剩的女人打破砂鍋問到底,那非得煩死不可。
可有個眼尖的女人卻是喊住他,指向第四個蹲位里,“喂,帥哥,你女朋友你不管了?”
這好歹是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那個可憐兮兮仍舊躺在廁所馬桶上的絕色美女身上去。幾個看場子的壯漢瞧見這豆蔻年華的女人,眼中都是流露出幾抹驚艷。
她長得極美,五官很是精致,畫著淡妝,正印證那句“濃妝淡抹總相宜”,睫毛長長的,此時俏臉含春,可謂美不勝收。
楚風心里苦澀,暗暗罵了句,“狗日的狼妖,竟然用這樣下作的妖術。”不過被人誤會成男女朋友,似乎不管這女生也不好。
他揉揉腦門,走到女生旁邊,蹲下身將她攔腰抱在懷里,對圍著的群眾說了幾聲借過,往女廁外面走去。
有女人偷偷摸摸說:“這帥哥真大度,女朋友在外頭和人鬼混,他還愿意管她。要是我,才懶得管她死活呢!”
“看模樣,這女人是被喂了藥吧?我覺得不像是跑出來偷情的。”
“嘁,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是潔身自好的女人,能被別人給逮著喂藥的機會?”這女人似乎怒氣填膺,心里卻在嘆息,“老娘打扮得這么漂漂亮亮,怎么就沒人打我主意呢?”
沒人注意到,在廁所暗處,有一只黃綠交加的壁虎,自始至終冷冷盯著廁所里發生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