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整個餐廳彌漫著絕望的氣息,妝容精致的男男女女就像被狼闖入的羊群,咩咩叫著后退,迫不及待地離開渾身浴血的男人,晚一步都怕被不講道理地殺掉
“無聊的任務。”
沾滿鮮血和脂肪的刀刃向下一甩,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明顯的點點血跡迸現。
刀刃重新整潔起來。
順手把刀塞進纏在身上咒靈的嘴里,伏黑甚爾站在桌子上,腳下是一刀斃命的兩個豬玀一樣的兩個詛咒師,血液蔓延在地板上,碎玻璃,紅酒,打翻的盤子混在一起。
被人恐懼的殺手只是站在破碎的玻璃和濺射的鮮血上,長長的劉海順著引力向下遮蓋住他的臉,他垂頭凝視著桌面。
那里,附庸風雅插著一朵搖曳的黃玫瑰。枝葉蔓延,葉片舒展,泛著微光的花瓣濺上鮮血,含苞待放的花苞將展未展,血跡滴落。
它乖乖蜷縮在小小的花瓶里,有種殘酷又天真的美。
呆愣了一會,他回神,從緊身的西裝里掏出手機。
“咔嚓,咔嚓。”
尸體的照片發給孔時雨。
黃色的花開在丑陋肥胖的尸體上,荒謬中帶著一絲藝術般的美感。
收起手機環視四周,一個沖刺,他在眾人的尖叫中砸碎玻璃跳了出去
2230
夜色深深,太陽早就落下帷幕,無邊的黑暗降臨整個世界。
霓虹燈亮起。
紫色紅色粉色燈光交織如同幻夢,朦朧閃爍在街頭巷尾。
尖叫,歡呼。
噗
“哦冬井小姐大氣,來,為我們的頭牌開香檳塔”
“ohhhh”
扭動的腰肢和讓人血脈僨張的勁爆音樂混合成辛辣的烈酒香檳,泡沫噴濺,燈光下,金黃瑩潤的水液豪邁地沿著透明閃爍的酒杯塔傾瀉而下。
“來,喝一杯,甚爾。”
憊懶窩在沙發里的男人挑眉,接過滿溢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怎么,想灌醉我”
他撐著大腿坐正,放蕩不羈地把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倒過來,一絲不剩。
朝著來者挑眉,手中的玻璃杯“當啷”一聲被他丟掉,桌面上堆成小山高幾乎堆到天花板上的戰績再添一筆。
濃郁到嗆人的酒香彌漫在這個牛郎店角落,人群最中心,形骸浪蕩領口大開的男人舉著酒杯放肆大笑,成為夜晚放肆的人們視野中亮閃閃的焦點
“哈哈哈,來吧,老子通通奉陪”
酒香彌漫。
夜已深,紙醉金迷的人們沉醉。
2330
音樂轟鳴,撼天動地,五顏六色的光芒閃耀又流動,視野中充斥光污染和瘋狂的男男女女。
在女人堆里抽空抬手望了一眼手表,伏黑甚爾滿臉笑容地把伏在懷里含情脈脈的女人推開。
“誒誒誒,甚爾干嘛啦”
被推開的女人不滿地噘嘴,耳側夸張的耳飾亮閃閃發光,聲音嬌嗲“不喜歡姐姐這款價格不夠高姐姐再給你開幾個塔”
最便宜的香檳塔要四十萬一個,的確不便宜。
而且這種極品的
女人的目光在他健碩的胸膛和線條流暢的腹肌上一掃而過,笑容更
深。
今天她樂意加錢玩一玩。
“誒誒誒,甚爾君,昨天還叫人家甜心今天就忘記啦”
另一個抱著帥哥的女人湊過來,醉眼朦朧的臉上妝容深深,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皺得不行,但依舊能看出來的確是個事業強人,被她摟著的那個帥哥笑容帥氣語氣體貼,輕聲軟語哄著她。
“來來來,甚爾,姐姐今天開心,再給你開個塔,要貴的那個”
“什么嘛,明明是我先來的,甚爾”
“講什么先來后到,男人嘛,誰開價更高就歸誰咯。”
“哼,怕你啊,來,拿著,晚上跟姐姐走,錢這種東西,姐姐要多少有多少”
“啪”一下子,一張支票塞到伏黑甚爾懷里,那一串的零十分惹眼,起碼,那帥哥臉色又羨慕又嫉妒。
“真大方。”
淡淡瞥了一眼胸前的支票,伏黑甚爾把它從襯衫領口拿了出來欣賞了一會。
“可惜今天不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