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靠譜這件事上,太宰先生總是特、別、靠、譜
“您看到太宰先生了嗎”她問門口的守衛。
“啊,我看到他剛剛和原物隊長吵了一架,拔了隊長的配槍就走,興沖沖跑出去說要入水呢。”
“首領不是嚴禁他自殺了嗎,跟著他的小隊在干什么好吧,我,我去聯系一下打撈隊。”
在看守“怎么有人看得住太宰治”的無奈眼神里,抱緊懷里的浴衣,秘書小姐推了推眼鏡,任勞任怨聯系常用的打撈隊去了。
什么,你問為什么會“常用”
因為三天兩頭打撈某個入水的關系戶,原本負責清理水域的打撈隊直接和飛鳥簽訂了長期合同。
反正都要付工資,不用白不用。
懷著某種勤儉持家的心情,秘書小姐撥通了打撈隊的電話。
“這邊這邊”
“這里沒有,換到這邊來”
在機械的轟鳴和鼎沸的人聲中,太陽慢慢劃過天邊。
星星亮亮地鋪起,偶爾有小型煙花綻放,嘩啦啦地閃亮。
長長的街道燈火通明,煙火下,人們的臉上掛著快樂的笑容。
夜晚降臨。
熱鬧的煙火大會正式拉開帷幕。
“姐姐,我們快走,不然一會兒搶不到好座位了”
一對姐妹路過,小小的妹妹拉著姐姐,兩個人的臉上滿滿都是幸福。
“靜介你,你今天真好看”
羞怯的男人遞上煙火棒,女人捂嘴笑得溫柔,兩人的眼神接觸,幾乎要化出水來。
啊,真是好一副幸福的畫卷。
夜風拂過,坐在路邊可麗餅攤角落的小凳子上,帶著口罩的西服少女咳嗽了兩聲,目光卻一直在街道上人們幸福的臉上逡巡。
溫暖的路燈照在她腳下,白皙到異常的皮膚隱藏在海藻般披散的長卷發下,只留一雙深黑色的瞳仁,平淡地注視著世間的幸福。
“換成五年前,這里可不是這樣的景象,鐳缽街有如今,所有人都該感謝你,首領。”
原物道一隱藏在黑暗中,只能聽見他富有特色的嗓音感慨。
“而我所期待的,正藏在這樣平淡的幸福中,托您的福。”
他的目光低垂,落在地面的青石磚上,以往,這里可能是血跡
,可能是鐵皮,也可能是殘肢斷臂。
但現在,就像用橡皮擦去錯誤字跡一樣,面前的少女只用了短短五年的時間,將過去的鐳缽街魔法一樣擦除了。
“這里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收留了我和哥哥,我只不過是盡自己所能回報它,惠及更多無家可歸的人罷了。”
坐在凳子上的少女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目不轉睛盯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在噼噼啪啪的煙花背景音中,語氣罕見的溫柔。
“不僅僅是個暫時落腳的平臺,在這里開始動第一鏟土的時候,目標就是為了這住在這的所有人都有一個家。”
鐳缽街是橫濱的垃圾場,容納所有無家可歸的人,雖然它曾經破舊,危險,搖搖欲墜,但飛鳥盡力在風雨給他們一個躲避的屋檐。
玩家的愛可以被稱為淺薄,但絕對眾生平等,只要是鐳缽街的居民,不可否認的,在短短的幾年中,與野狗搶食的流浪漢能換上浴衣,光明正大在街上約會看煙花,所有人都該感謝名叫“津島里奈”的首領。
玩家舔了舔手中溫熱的可麗餅,廉價香精在舌尖融化,蒸騰起淺薄的幸福。
她目光所及之處皆為領土,所見之人皆為領民雖然她沒什么需要他們做的,不過領民忠誠度上升總不是什么壞事
這也是每年煙花大會舉辦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