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
距離文華皇帝上次見到欒懷謹,已經過了半個多月,當時他給他的驚艷感直到現在還非常清晰,今天再一次見到,仍舊非常的驚艷,也難怪明何會對欒懷謹多了幾分在意。
雖然但是
一見面就十分坦然地道歉,他到底做了什么
文華皇帝眉頭微皺,手指輕點,關掉個人光腦,“說吧,你做了什么”
毫無疑問,欒懷謹是他人生中的恥辱。
欒懷謹本身并沒有錯,錯在他的母親是奴隸,下等、骯臟、卑賤。
或許有人說,奴隸本身并沒有錯,它們是人類,然而,從小的觀念下他并不這么認為,在他看來,欒懷謹就是牲畜生下來的孩子。
然而,就是一個他想任由他自生自滅的孩子,可能是因為沒有任何人在意,竟也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生存了下來。
欒懷謹說道“父皇,我去了舊城區。”
文華皇帝知道這個地方。
帝星生活于最底層的人生存的地方,在他看來,
住在那里的人都是一群老鼠。
欒懷謹簡單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后又說,“或許過幾天,頭條就會變成帝國三皇子公然當街放寵物咬人。”
文華皇帝大力拍打辦公桌,力道非常大,放置于桌面上的茶水波紋蕩漾,“你還嫌給皇室丟的臉不夠嗎”
欒懷謹“十萬。”
文華皇帝愣了下,“什么”
欒懷謹完全沒有說謊的心虛,說道“私了賠償費,父皇先借我十萬,等我有錢了再還您。”他的聲音不卑不亢。
文華皇帝有瞬間的驚訝,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來他這里討錢來了雖然但是,他有五個孩子,哪怕最年幼的兩個孩子也沒有和他要過錢。
真是一次新鮮的體驗,他說“所以,你連十萬都沒有”
欒懷謹“”
文華皇帝手指著欒懷謹,說道“你看看以焱、逸昀,你再看看你自己,不要求你有屬于自己的事業,也不要求你有自己的兵團,但你作為帝國皇子,竟然連區區十萬都沒有”
欒懷謹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聲音平淡,看起來十分淡定,“哦,因為我是廢物。”
欒懷謹面容平靜地敘述著事實,也非常的氣人。
文華皇帝手指著欒懷謹,罵了一聲“廢物”,想到欒懷謹上一句說的就是“我是廢物”,心一梗,手一揮,打碎了茶盞。
欒懷謹微妙地有些心疼,他覺得文華皇帝用的茶盞應該價值不菲,就算本身材質不值錢,僅僅賦予“皇帝使用過”的標簽,它的價值也會大大提升。
欒懷謹看著盛怒中的文華皇帝,說道“父皇,請您穩定一下情緒,這個茶盞或許比十萬值錢。”
文華皇帝“”
兩人面面相對小片刻,文華皇帝指向門,斥道“出去”
欒懷謹猶豫了下,還是堅定地說道“十萬。”
文華皇帝“滾”他說著,手掌又大力拍了一下桌面。
欒懷謹感覺到文華皇帝的憤怒,心想,真摳,他或許要思考以別的方式借錢,還是默默走向出口。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文華皇帝,輕聲說道“父皇,之前您提議,說是讓我入兵團歷練,我覺得很好,我想去明何閣下所在的兵團,不過我希望可以將我的奴隸與寵物也一起帶去。”
推門而出,欒懷謹臨走前順便帶上門。
能夠進入明何所在的兵團最好,會有更多的機會與明何相處,如果入不了他所在的兵團,那么進入別的兵團尋找別的適配的信息素也行。
揉了揉泛起陣陣疼痛的太陽穴,他現在真的覺得全身都在疼,信息素營養劑也好,寶石系營養劑也行,他真的需要補充。
回到南臨殿,一條黑影一竄,直接纏繞住欒懷謹的脖頸。
欒懷謹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