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獻想起這個徒侄孫,暗笑,也就只有南嘉魚會覺得他脾氣好。
次日。
自己乖乖躺回后山禁閉室的蘇硯,正無聊的坐在石床上,雕刻著一柄巴掌大的小劍。
仔細看,那柄巴掌大的小劍,竟然是一柄石劍。
而他手里拿著雕刻石劍的,竟然是一根樹枝。
這脆弱的樹枝在他手下成了最鋒利的刻刀,在堅硬的石劍上,靈巧的刻出一道道痕跡。
“蘇硯”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蘇硯聞聲疑惑抬頭看去,見一襲玄色劍袍的韓堯劍君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師父”
蘇硯連忙站起身,疑惑道“你怎么來了”
聞言,韓堯簡直是快氣死了
還敢問
“你昨天干甚么好事了”韓堯瞪著他問道。
蘇硯頓時心虛,眼神亂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也、也沒做甚么啊”
“沒做甚么”
韓堯劍君氣得,“你還想做甚么”
“私自逃出禁閉室,破壞封印柱,還跑去給你南師叔講道”韓堯越說越氣,“你會講道嗎你懂該如何講道嗎你就跑去誤人子弟”
以上這些話,韓堯的師父江越劍尊剛這么痛罵了他一頓。
蘇硯原本還是心虛的,但一聽到后面那些,頓時就不服氣了,他看著韓堯劍君頂回去道,“小師叔說我講的可好了她還向我道謝呢夸我呢”
韓堯
那是因為你小師叔初入修界沒見識
你也一樣沒見識嗎
哦,你確實沒見識。
那沒事了。
韓堯看著面前自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沾沾自喜的好大徒,氣得心肺都疼了,你干得好事
你干好事也就罷了,還要連累你師父我
昨日,先是裴獻找上韓堯,說了一通云里霧里的話,韓堯沒聽懂。不過他也不在意,裴獻素來不講人話,哪天要是他講了人話那才可怕。
“蘇硯很好,我徒兒很喜歡他講道,夸他講的很好,頗得其師真傳。”裴獻話鋒一轉,笑著說道“以后就勞煩蘇硯去給魚兒講道了。”
正走著神的韓堯劍君立馬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說道“這怎么行”
“怎么能讓蘇硯去給他師叔講道這不成體統啊”韓堯說道。
裴獻不以為然,“我徒兒初入道門,眼下甚么都不會,聞道有先后,蘇硯教她綽綽有余。”
見裴獻話說到這個地步,韓堯只能答應了。
等送走裴獻之后,韓堯一琢磨,不對啊
裴師伯怎么突然提出讓蘇硯去教新入門的小師妹修行講道呢蘇硯,又何時見過了這位剛入門的小師妹呢他不還在禁閉室關著嗎
韓堯當時就心生不妙,有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他師父江越劍尊就命人前來傳令,讓他去見他。
不瞞你說,當時韓堯他害怕極了。
他腦海里不由地浮現起多年前,他因為教導蘇硯引氣入體一事,被江越劍尊痛罵了一頓的事情。
那場面
終身難忘,記憶猶新。
韓堯硬著頭皮去見江越劍尊。
然后,歷史重現。
韓堯又被江越劍尊指著鼻子痛罵了一頓,“我當初就不該心軟慣著你”
韓堯被媽的狗血淋頭,心里大罵蘇硯你個坑師父的,你干的好事,挨罵的是你師父
裴師伯說得對,徒弟都是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