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嘴角難以抑制地向上翹起。
少年人的羞澀和心事,可見一斑。
這一天,蘇硯回去時,腳步輕快跳躍。
跳躍著回去的。
韓堯老遠就看著他走三步跳兩步,跟只兔子樣。
眉頭抽了抽。
“干甚么,干甚么呢”
韓堯訓斥道,“好好走路”
“嘿嘿”
被訓了蘇硯也沒生氣,沖著他師父嘿嘿傻笑。
韓堯
我這徒弟莫不是傻了
“遇著甚么事情了這么開心。”他看著蘇硯挑眉,問道。
蘇硯也不瞞他,三分炫耀七分得意道“小師叔今日夸我呢,說我教的好。”
韓堯
這話他沒法接。
良心很痛。
自家徒弟是個甚么坑貨,韓堯心知肚明,也就裴獻那個傻徒弟才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的信任。
偏偏一個敢說,一個還敢信。
看著自家蠢弟子這幅喜上眉梢得意的不行的樣子,韓堯就忍不住良心痛,造孽喲這是。
將來兩人若是知道了真相
那場面,他沒眼看。
“收收你臉上的笑,蠢死了”韓堯忍了忍,忍無可忍道。
次日。
蘇硯照例去給南嘉魚講道授課,“昨日忘記與你說了,那位葉錦公子,乃是紅葉書院的八十一名學士之一,位列第三十六名,主修書法道。”
他對南嘉魚介紹葉錦的來歷,說道“葉錦十分仰慕陸沉師叔祖,曾請陸師叔祖點評過他的字畫,當時陸師叔祖給了八字評語。”
“刻板規整,失了靈氣”
南嘉魚聽完“哦”了聲。
想了想,她問道“所以他這是因愛生恨了”
“恰恰相反,自此以后,葉錦便致力于得到陸師叔祖的認可,為此將修界所以得到過陸師叔祖贊譽的修士都挑戰了個遍。”蘇硯說道。
南嘉魚噫
原來是陸沉的過激廚啊
“那他贏了嗎”南嘉魚好奇問道。
“有輸有贏吧。”蘇硯道。
“哎”
南嘉魚還以為他沒輸過全是贏呢,看他昨日那副囂張的樣子。
“不過正如你所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種斗法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蘇硯繼續道,“葉錦這是鉆了牛角尖,迷了心竅。”
“不瘋魔不成活嘛。”南嘉魚說道,她倒是能理解葉錦的瘋魔,對他的印象也改觀了些,葉錦身上的那股瘋瘋癲癲的癡勁狂勁,正是他殉道者的特質。
蘇硯有些詫異看著她,不知她如何就和葉錦共鳴了。
“我有個問題”南嘉魚舉手提問道。
“請小師叔提問。”蘇硯看著她道。
“為何大家都稱呼他為公子”南嘉魚有些奇怪道,修士不該稱呼為道友的嗎怎么到了葉錦那就是公子了
蘇硯一副深沉的語氣,“你不覺得他很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嗎”
“”南嘉魚。
明白了。
“確實。”南嘉魚點頭贊同。
是個公子哥呢
出行在外大把撒錢,滿身寫滿壕氣的葉錦,不知從何時起各界修士開始稱呼他為公子,葉公子。
這個名號漸傳漸廣,到最后所有修士都稱呼他為葉公子。
三界只有一個葉公子,提起葉公子,必然指的是他葉錦。
“和葉錦的比試,小師叔可有打算”蘇硯關切的問了句。
南嘉魚拍著胸脯自信滿滿道,“硯硯放心,我有必勝的法寶”
蘇硯
南嘉魚沖著他神秘一笑,“不能提前漏題,到時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