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入的是一間臥室,老舊的木質床床墊彈簧露出,靠墻而放的書桌桌布上都是灰塵,旁邊的衣柜倒是挺大,里面還能看見不要的舊衣服。
容白舒幾個動作快的都擠進衣柜,張財全和張德全鉆進了床底,木質的床床腳高,但張德全肚子還是卡住。
朗閱然進門時,張財全正努力拉人。
張財全現在巴不得張德全去死,但那是張德全別把他也暴露害死的前提下。
朗閱然小心關上窗戶后,環顧一圈,把鋤頭靠墻而放,彎腰鉆進旁邊的書桌下。
書桌下已經有個人。
看見對方臉上的面具,朗閱然當機立斷轉身要走,他和司書黎八字不合一挨著司書黎他就倒霉。
他才動,之前他們翻墻的圍墻上就傳來動靜,張友來進了院子。
朗閱然只得乖乖轉身,鉆進書桌。
書桌上的桌布已經老化,再加上厚厚一層灰塵,味道極其難聞,朗閱然不得不用衣袖捂住口鼻。
動作間,朗閱然看向被他擠到角落的司書黎。
和寬敞的衣柜形成對比,書桌小得可憐,容納下兩個成年男人有些勉強。
被擠,司書黎并未發難,而是往里面縮了縮。
見狀,朗閱然瞬間來了興致,他得寸進尺整個人壓向司書黎,試圖把他擠扁。
讓司書黎嚇他。
司書黎看了
他一眼,縮成一團乖乖被擠扁,安安靜靜不說話。
看著那樣的司書黎,本來正得意洋洋的朗閱然心口有瞬間的異樣,他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再欺負。
司書黎也不是故意嚇他的。
就這會時間,院子中的動靜已經越來越大,張友來落地后并沒馬上離開,而是開始在院子中徘徊尋找。
他身上沒皮,每動一下就會留下一地的血,那讓整個院子很快充滿腥臭。
臭味太過濃郁,也讓眾人忍不住去想象他那沒有人皮的身體,嗅覺和畫面的雙重刺激令人作嘔。
眾人盡可能地放慢呼吸,盡可能的不發出任何動靜,同時靜聽外面的狀況。
才被李秋娥折磨,張友來相當暴躁。
繞著院子轉了兩圈后,他向著門外而去。
門板被撞開,發出酸掉牙的吱呀聲。
聽見張友來離開,屋內好幾個人都松了口氣。
床下的張德全和張財全立刻就想要出來,他們片刻都不想和對方呆在一起,動作間發現旁邊書桌下朗閱然兩人還一動不動,只得又躺了回去。
朗閱然看向身旁的人。
黑暗中,司書黎依舊維持著被擠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戴著面具整張臉只剩一雙眼睛在外面,那雙眼中并無怒氣,平靜而冰冷,見朗閱然看去,他眼中是淡淡疑惑。
朗閱然不好意思再欺負,往旁邊挪了挪,動作間不小心碰到司書黎的手,他摸了下。
司書黎的手冰得像死人。
突然被摸手,司書黎微微愣了下。
下一刻,他把手縮回,同時在向里面挪了挪,自己把自己擠成一團讓出更多位置給朗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