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蒸饅頭爭口氣,蠻蠻梗著一口氣道。
其實她心里也知道,他不來,她今夜是兇多吉少,多半是要填了野豬的肚子。
可怎么能這樣認輸呀
陸象行帶她出荊棘叢,肩上的尾云公主雖然嘴硬,但行動上并不抗拒,可見,也只是嘴硬罷了。
他微微翹起嘴唇“我把你丟在地上,你又該罵我了。”
有過一次經驗了,他哪里敢丟。
罵他,罵他不是應該的么
是誰答應得好好的,最后卻又爽約的
蠻蠻踢了他一腳,這一腳,又中某個熟悉的部位。
陸象行吃了痛,“嘶”一聲,蠻蠻則如愿以償落了地。
離營地不遠了,也出了灌木叢,蠻蠻腳下踩著柔軟的泥地,睨了他幾眼,看到他這一副冷冰冰像塊木頭的臉孔,心里的委屈愈演愈烈。
終于忍不住,蠻蠻抱住了自己,坐倒在樹下,哭了起來。
那哭,還不似小孩兒嚎啕,哭得既隱忍,又委屈,抽抽搭搭的,聲音不響,但每一聲落在陸象行的耳朵里都宛如雷鳴。
他皺著眉,朝她走了過去,蹲在她身側。
大掌握住他的皓腕,試圖將她的小手從臉頰上挪開,才挪開一條縫隙,她便狠狠甩開他。
陸象行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斟酌片刻,低聲道“我并非刻意耍你,今日你更衣去后,陛下突然魚服潛行回到長安,秘密召我前去相見。”
蠻
蠻哽咽,捂著臉蛋哼哧“你騙鬼陛下,陛下好幾個月都不在長安”
“封禪之后,陛下于歸途中遇刺”
陸象行正要繼續往下解釋,忽想到她尾云公主的身份,刺客身份未明,不宜聲張,陸象行抿唇,咽回了那聲音。
蠻蠻哼唧著,不愿聽他狡辯。
“別編故事,我不信”
陸象行要撥開她的小手,令她露出眼睛。
誰知只要肌膚相親,她就劇烈地抵擋,又推又咬。
眼眸紅腫,軟嗓艱澀。
哭聲踉踉蹌蹌,自舌尖蜿蜒。
陸象行胸口一蕩,突生一股沖動,便似有股澎湃的血氣支使著他,將她兩只柔荑掰開,一低頭,炙熱的唇便抵住她的芳唇。
蠻蠻瞪大了明眸,像只炸了毛的貓。
陸象行的吻,比起她在營地旁那個跳起來夠到的,蜻蜓點水的吻不知激烈了多少倍。
蠻蠻感到自己的舌頭仿佛都要被吸到他的嘴里去了。
又燙,又熱,心如小鹿亂撞。
眼眸撲扇了兩下,睫羽沿著他的鼻梁擦過,如燈籠草的絨毛,觸感細膩溫婉。
她睜開眼睛,周遭火光隱隱,照著他俊美的面容,高起的眉骨,深邃的雙目,挺拔的鼻梁,健康平整的皮膚。
喉結伴隨親吻的深入,上下地滾動,潤如玉珠,這絕美的男色,好看到讓蠻蠻色令智昏的地步。
小蘋的話躍入腦海。
如果帶得走,如果能把孩兒的爹打包一并帶回尾云國,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