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旎歌輕輕走到他面前,試圖讓他想起自己“我是盛旎歌啊,你難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男人卻在她走近前時眼神一冷。
連帶他周圍空氣同時一滯。
盛旎歌還未走到他的跟前,眼前景物便遽然一閃,好似有一道透明的水幕將她整個人罩出了。
天旋地轉間,也許這一瞬很漫長,也許這一瞬很迅速。
總之,等盛旎歌回過神來時。
她整個人已經不在茶室之中了。
她震愕地看著四周。
四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繁華街景,成對的年輕人在廣場前舉著手機拍照,對面馬路上車水馬龍。
而她,好似魂游天外一般,突然站在博物館大門外。
盛旎歌摸了摸自己胸口。
她的心跳很快,呼吸很急促。
方才見到他時的心情,還未平復。
“”
她轉身,回頭看去。
銀灰色極具現代設計的博物館,仍舊靜靜矗立在那。
如果不是盛旎歌確定自己剛剛闖進了那個陣法中,那么她可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經歷最近太離奇了,而出現神經錯覺。
可那不是她的錯覺。
盛旎歌很篤定,很確信。
她剛剛見到了周景臣。
一個早就已經死了的人。
但是他現在好像不認識她了,甚至甚至還對她有些抗拒和反感。
盛旎歌垂下眼眸,無奈一笑,雖然上輩子時,他也從未對她有過什么溫柔辭色,但至少,不是這種
盛旎歌思索了會兒,在心頭斟酌那種奇怪感覺該如何形容。
那是一種很單純的厭惡。
他的眼神,在看到盛旎歌的第一眼,就露出了那種不假思索的厭惡和冷意。
雖然他控制得極好,但盛旎歌實在是太熟悉他那張臉了。
熟悉到,他的每一個微表情,每一個斂眸抿唇的下意識動作,她都了若指掌。
那就是厭惡。
他在厭惡她,為什么
如果他還帶著前世記憶,不會不記得她。
可如果他有前世記憶,為什么又要作出不認識她的樣子。
他到底是周景臣,還是只是一個和周景臣長得一樣的現代人
盛旎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疑惑和不確定中。
這時,她的手機震動起來。
茉莉給她打來電話“殿下,您逛完博物館了嗎我這邊結束了,過來找您。”
這通電話讓盛旎歌冷靜下來,她按下紛亂的心緒,應了句“逛完了,你過來吧。”
掛了電話,盛旎歌抬頭,定定看著面前的博物館。
“周景臣。”
她唇齒無聲輕含這個名字。
半晌,她莞懶一笑。
記得又怎樣,不記得又怎樣
上輩子時,她一眼看中這個男人,可以在皇城榜下當眾點他為自己駙馬。
這輩子,她照樣可以重新把他追到手。
管他什么時候,她盛旎歌看上的男人,就絕沒有放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