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對北房宣布時,直說是自己的主意。
這便也讓其他人無話可說。
陳明德對驚蟄一直很不錯,但最后這一步,的確是讓他有些動容。
驚蟄回去收拾東西時,明雨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絮絮叨叨說著話。
驚蟄要走的事,明雨誰都沒說。
他牢牢守著這個秘密,直到結果真的出來,也為驚蟄高興。
驚蟄悄悄和明雨咬耳朵。
他不是現在就搬走,畢竟直殿監現在很忙,沒空為底下這些宮人布置,陳明德和直殿監打過招呼,他晚上還是會回來北房住一段時間,直到那邊安排好。
明雨有些擔心“你這樣,和他們的關系會不會不太好”
驚蟄淡定“無事。”
他本也不是奔著這個去。
而后,驚蟄就正式去直殿監報道,認過了上頭的掌印太監,又見過僉書、掌司等,他就被發配到儲秀宮去了。
每日晨起的灑掃,起得比北房還要早。
幾日后,驚蟄摸清楚了儲秀宮的布局,也清楚地找到了姚才人當初寫的地方。
儲秀宮偏殿后,小道邊上第八塊青磚。
的確有這么個地方。
姚才人沒騙人。
不過,驚蟄確定了后,并沒有立刻取,哪怕有時他灑掃,根本沒有什么人在左近,他也按捺住沒有動。
又幾日,驚蟄回去北房休息,明雨繼續和他咬耳朵。
長壽也走了。
去的是承歡宮。
驚蟄臉色微變,再三確認“你說的是承歡宮”
明雨點頭“是。我問長壽是怎么回事,他只說是自己的門路,連鋪蓋卷都在白天的時候搬走了。”
驚蟄蹙眉,不知為何有些不安。
承歡宮在他看來,的確去不得。
不管是秋逸說的話,還是徐嬪的算計,都不亞于龍潭虎穴。
長壽到底為何而去,他們現在也說不出,明雨說完這事后,就翻來覆去地摩挲著驚蟄的掌心,心疼地說著“怎比之前還要粗糙”
驚蟄笑了“都說是灑掃,自然比別處辛苦。咱北房看著清冷,其實也過得去。”
最重要的是那些個主子,也使喚不動。
驚蟄已經是北房最勤快的人啦。
明雨嘀咕了幾聲,倒是還沒升起要離開的想法。他是想著年底的時候,再思考這事。
不過長壽的走和驚蟄的走不一樣,所以很快,北房也多出了一個新人,笑得很和
氣。
陳明德取名叫立冬。
在其他地方都有缺人時,北房的空缺,都填補這么快驚蟄斂下眉,偶爾和立冬撞上,和和氣氣打著招呼,并不怎么說話。
彼時,驚蟄已經在直殿監做了半個多月。
于儲秀宮灑掃,也熟悉了門路。
其他地方的灑掃,差事干完了也就回去歇息,但儲秀宮不同。
這里住著許多入宮選秀的小主,他們的使喚宮人都是入宮后安排的,且也不是一對一,身份不夠的,有的是兩個一起用一個宮女,有時需要底下的人跑腿,或做事,直殿監的掌司太監就讓他們做完事后,在儲秀宮供人差使,往往日落才能回去。
這般日子持續了一段,儲秀宮熱鬧了起來。
原是初選之日。
入宮那會,算不得什么初選,只是檢查身體罷了,如今待小主熟悉了宮里規矩,這才開始選人。
一連三四日,儲秀宮都靜不下來,有人被留了牌子,自然是心中大定,滿臉笑意;也有人被撂了牌子,回來就得走,便哭哭啼啼。
收拾東西時,自也用得上驚蟄這些使喚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