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想。
等驚蟄模糊的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容九的膝蓋上,男人已經將剛才狼藉的驚蟄給收拾好了。
連嘴巴的紅腫都被藥物給消除好,好似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可驚蟄還記得那種怪異的感覺那種嘴巴都要被捅穿的痛苦窒息感,與容九詭異的興奮。
驚蟄猛地坐起來,竄地要遠離容九。
男人身體的沉重壓在驚蟄的后背,將他整個人牢牢地鎖住。驚蟄雖然長得不算矮小,可容九的身量,完全足以將驚蟄整個抱住,遮擋得嚴嚴實實。
這種力量和體形的對比,在今日之前都沒有引起驚蟄的警惕,可剛才發生的種種,卻無疑讓驚蟄有些承受不住。
驚蟄干巴巴地說道“你就不怕,給我折騰壞嗎”
他倒不是真的想跑,被容九捉住了,也就老實下來,摸著喉嚨心有余悸。
怎么他的喉嚨是什么香餑餑嗎
之前差點被掐,現在又被捅,容九這是什么古怪的癖好
“不會弄壞的。”容九的聲音似乎帶著一點笑意,“我可沒舍得。”
驚蟄的耳朵驀地紅了。
容九壓在他身后,貼著他耳朵說這話,連空氣都好似輕顫起來。
可惡啊,容九這家伙肯定知道他的壞毛病。
沉迷美色要不得。
驚蟄癟嘴。
正此時,外頭傳來了細碎的呼喚。
“蟄,驚蟄你躲哪去了”
驚蟄下意識看了眼天色,聲音一變“糟糕,我得去做事了。”
容九將驚蟄抱得更用力“去做什么”
“要去將幾座之前沒住人的宮殿清掃一下,上午說的。”驚蟄靈活地在容九的懷里扭了扭,到底松開了力道,讓他給出去了。
驚蟄撈起還沒吃完的饅頭往前走了幾步,忽而回頭,望著還靠坐在樹下的容九,躊躇片刻,又小步小步地走回來。
蹲下,輕聲說“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總是
容九來找他,這期間的等待,驚蟄并不覺得難捱。他每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時時刻刻都要纏著容九。
只是偶爾空暇的時候,自會想著他。
如今,他們算是伴兒了,那問問這話,也沒什么的吧
容九冷硬的氣勢松和了些,朝著驚蟄招了招手。
驚蟄就將頭靠上去,蹭在容九的胸膛上。
他對距離有種模糊的界限,一旦可以跨過,就會變得有些粘人。
“每月逢五,我會去找你。”
hei
什么○”
明雨超大聲,把無憂的注意都引了過來,“你們兩個在說什么”
北房內,大家都準備睡了。
就連主子的屋里也沒什么燈火,一旦入夜,早早就歇息了,更別說他們這些伺候的。
明雨敷衍揮了揮手“去去去,我和驚蟄去恭房。”
然后拽著剛換完衣服的驚蟄就走了。
“驚蟄和明雨的關系可真好。”
說這話的,是立冬。
他現在住著的地方,是原本屬于長壽的床。也不知道是無憂心里難受,還是他和立冬相處不來,現在他比較經常和七蛻八齊兩個混在一起。
不過立冬說話,他也不會故意不答。
無憂“是啊,驚蟄和明雨是一塊來的,訓練的時候也是一批,關系自然是好。”
七蛻給自己整了整被子,嘟噥著說道“甭管他倆是什么關系了,快點睡吧,明天可還要忙了。”也不知道明嬤嬤到底發了什么瘋,突然要讓他們把整個北房都清掃。
這北房看著偏冷,可是屋舍卻還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