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麗君的動作,比以往還要僵硬。
尋常
時,這乾明宮不至于這么狼藉。
景元帝的脾氣,也不會這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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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呢,相比較從前,現在陛下的脾氣已經好上許多。
可今兒,也不知道是誰惹了這位暴君。
石麗君在心里嘆息。
別看她面上嚴肅,其實這心里,倒也有許多情緒,只是表情一貫嚴肅得很,任誰都看不出來,其實她和韋海東一樣愛湊熱鬧。
只是今日這熱鬧,著實太大。
實在叫人膽戰心驚。
景元帝在處理完政務外的時間,總是很難找到他的行蹤,有時會在乾明宮歇息很長一段時間,有時會悄無聲息地失蹤。
乾明宮的人已經磨礪出來了,所以當皇帝陛下緩步從外而來時,石麗君也只是面帶微笑,迎了上去。
只是這位陛下看都不看石麗君一眼,在經過一個帶刀侍衛時,順手抽出了他的隨身配刀。
石麗君的眼皮不由得抽搐幾下,飛快地意識到了什么。
可遠比她的意識要更快的,是景元帝的刀。
原本好端端在殿外伺候的一個宮人,掙扎著低頭,發現那鋒利的刀鋒貫穿了自己的胸腹,那些血
是她的。
連慘叫都發不出來,景元帝抽出了刀,尸體硬邦邦地摔倒在了地上。
可這并非結束。
皇帝的刀尖在尸體的腰腹處捅來捅去,攪和得像是一灘爛泥,最終,他活生生從血肉里,挑出了一只纖細的白蟲。
石麗君的臉色大變。
景元帝隨意地將白蟲甩在地上,跨過尸體時,便也踩碎了蠕動的怪蟲。
石麗君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宮女,盡管那宮女臉色發白,卻還是明白過來石麗君的意思,立刻去查。
乾明宮內,本不該出現這東西
奇異的是,景元帝殺人時,整座殿前,都透著一種十分壓抑的肅靜。
哪怕迎面走來的是渾身浴血的陛下,也沒誰敢四下逃竄,全都僵硬著身體站在原地或者,跪在原地。
他們害怕得很。
那種恐懼已經深入骨髓,令他們完全升不起反抗之心。
跪在地上的一個太監被拖了起來,他臉色煞白,還沒來得及掙扎,刀尖已然捅穿了他的心口。
“嗬啊”
鮮血濺在景元帝的身上,溫熱地往下流淌。
太監的喉嚨處蠕動起來,有什么東西在瘋狂膨脹,試圖在宿主死亡之前破體而出。
不過皇帝并未給他這個機會。
片刻后,他將喉嚨斷裂的尸體推倒在地上,手中的長刀也被丟開。
似乎是目之所及的人,已經被他處理掉了。
被蠱蟲附身了的人,一旦進入了心脈,就算被發現,也救不回來了。
那些人早死,晚死,都得死。
景元帝拾級而上,留下黏糊的血腳印。
“尸體,全都燒了。”
“喏。”
石麗君剛應聲,就聽到殿前又有動靜。
她下意識抬起頭,就見一個原本在內殿守著的太監渾身哆嗦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