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優美的嗓音冰冷如刀,正似剛才扎穿了黃儀結身體的鋒芒,“有人總是喋喋不休不可亂殺人”
窸窸窣窣的動靜,貼上來的體溫,那把聲音,就在驚蟄的身后,就在他的頭頂,森涼地落了下來。
“我試了。”
容九強有力的臂膀自后往前,摟住了瑟瑟發抖的驚蟄。
黃儀結看起來要死了,容九還顧著調情,這是什么毛病哦,這也怪不了容九,畢竟是她先要殺他的話說,為什么要殺容九,這不對,她不應該對皇帝下手嗎
驚蟄的腦子亂得很,他下意識往前走幾步,要去看黃儀結的傷勢,卻被容九拉住。
“死不了。”容九不允許驚蟄離開半步,“她身體的蠱蟲,會吊著她最后一口氣。”
蠱蟲
驚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身體都在哆嗦,虛弱地說道“是外面那些黑蟲嗎”
容九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些不過是最低劣的蠱蟲,只能啃咬人的尸體,將人變成白骨。”
驚蟄哆嗦得更厲害,這還叫低劣嗎剛才它們可是前仆后繼,試圖往他身上爬啊
冰涼的手指抓著驚蟄的下巴,將人抬起頭來。
“驚蟄,沒有殺人,安分守己,我聽話嗎”容九低頭,涼颼颼的嗓音擦過驚蟄的耳朵,如此之近,“你是不是該有什么獎賞”
在這
又為什么是獎賞
驚蟄迷迷糊糊地和容九接吻,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他在能來得及反應之前,就被容九帶了進去。
恐慌,冰冷,畏懼的情緒交錯而生。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異樣聒噪的聲響,近在耳邊。
驚蟄毛骨悚然,猛地看向殿外。
那可真是驚天駭地的景象,密密麻麻的黑蟲在殿外聚集,試圖沖垮門檻進來,可又礙于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遲遲不敢闖進奉先殿。
容九環抱著驚蟄,如同貪婪的怪物。
“噓驚蟄,莫怕”男人的聲音古怪,又含糊,帶著幾分異樣的興奮,“我在這。”
懷里的身體哆嗦,顫抖得越是可憐。
他就越是興奮,扭曲的顫栗幾乎壓不下來。
這把火,如同燃燒的奉先殿。
哈
火勢不大,在雨水里,顯得過分微弱。
可怪異的濃香,循著氣流飄散出去,凡有風的地方,所到之處,皆是這股氣息。
蠱蟲受驚,到處亂竄,可不多時,紛紛僵硬身體,漂浮在了水面上。
在奉先殿遙遙之外,那處小殿里。
驚蟄看著遠處的猩紅火焰,喃喃“你瘋了”
那可是奉先殿,擺放著皇家先賢的牌位。
居然就這么一把火付之一炬。
容九可真是個瘋子。
“那么,”冷漠的聲音里帶著奇異的溫度,那比之前純粹的暴戾要好上許多,卻也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接下來是我們的時間。”
冰涼的手指,捏住驚蟄濕漉漉的后脖頸。
“你何時敢抬頭,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