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胸口底下,也不知那皮肉是多么緊致,摸著就真叫人羨慕。他也想要有這樣的身體,勻稱又健美。
這話一說出來,驚蟄的身體就僵住,一點點看向容九,正看到他挑眉,似笑非笑望著他。
驚蟄“”
啊啊啊啊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指給抽了回來,倒退了幾步,僵硬,不自在地說道“這鍛煉得還挺好的,是,怎么練出來的”
背在身后的手緊張地搓了搓。
仿佛還能感覺到那硬邦邦的感覺。
“打小練出來的。”容九淡淡說道,“從前教習的武師傅里,有個算是我舅舅的人。”
驚蟄敏銳地覺察到,這個在容九嘴里第一次出現的“舅舅”,應當是個不太一樣的人。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冷冷淡淡,卻還留著少許溫度。
和從前提起父母時,陰鷙的寒意截然不同。
驚蟄“你的舅舅,很關心你”
容九“家中事難以插手,但尚可。”
驚蟄揚眉,眉梢帶著笑意。
容九伸手去碰,指腹擦著眼角,留下淡淡艷紅的痕跡,卻沒有過分用力,生怕碰碎了這份鮮活的愉悅。
“做什么這般高興”
他有時不明白,輕易的一點小事,就能夠讓驚蟄這般快活
人怎么會這么容易滿足
驚蟄“在容九年少時,除卻父母外,還是有人在關心你,這讓我感到高興。”他背著手,坦然地說道。
人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出身,若是完全不被期許而降臨,的確無比痛苦。
驚蟄難免為容九難受。
可總算讓他知道,在遙遠的過往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染著殘酷的血色,連一點溫暖都不給予容九。
這一
點點的小事,就足夠讓他高興。
容九“一時哭,一時笑。你的情緒多變,倒比夏雨陰晴不定。”
驚蟄不滿地說道“我再怎么陰晴不定,都比不上容九你。”方才他將地契遞過去時,容九那冷冽的寒意仿佛要殺人,這才叫翻臉不認人呢
要不是驚蟄已經逐漸習慣容九這變化多端的脾氣,怕不是得被嚇得一哆嗦
容九一手端著那匣子,慢吞吞“真不要留在自己身邊”
驚蟄捂住自己的眼“你莫要再誘惑我了,快些收回去。”他當然想把東西留在自己身邊,這不是不安全嘛
容九的手靈巧一翻,就把東西收起來。
驚蟄這才松了口氣,就聽到容九略帶冰涼的話“再提一個要求。”
驚蟄茫然地抬頭。
“地契我收回去,你的請求微不足道,再提一個要求。”
驚蟄有點懷疑,容九是不是剛才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難道容九覺得,他把地契暫時交回去保管,就相當于禮物沒送出去嗎驚蟄剛才那么多的感動都沒瞅見
而且那個要求哪里微不足道了
這可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要是找到的東西真的涉及黃慶天與黃家,那就意味著要和整個黃家對上。
容九到底懂不懂這份危險的含金量啊
驚蟄“沒有。”
他覺得那份地契就是最好的禮物。
“可以有。”容九的薄唇抿著時,透著幾分難以靠近的陰冷,“你必須再想出來一個。”
驚蟄不能理解“你方才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沒必要再有多的。”
這禮物還能上趕著強買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