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微愣,韋統領的副手
他和容九咬耳朵。
“那他們兩個,就算是你的競爭對手”
容九挑眉“競爭統領之位”
“韋統領不是說,他有意你
為下任接手的對象”驚蟄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是生怕被別人聽了去,“這么多個副手,韋統領還真是氣派。”
容九沉默了一瞬。
他在思考。
如果他現在順著驚蟄的心意,奪了齊文翰下任統領之位
罷了。
還是不多生事端。
最終,容九還是放棄了這個有點美妙的想法。
對面屏風后的座位,呂旭東看著齊文翰坐立不安的模樣,好笑地說道“你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回坐在這個位置上。”
尋常他們多是在外頭站著,可是偶爾坐在這里,也是有的。
齊文翰摸了摸后脖子,“總覺得涼颼颼的。”
仿佛有條縫不住朝著他的后脖頸吹氣,刮得他哪哪都不自在。
呂旭東“難道是因為,對面的人”
一說到這個,齊文翰更沉默了。
他和呂旭東對視了眼,輕聲說道“我覺得像。”
“我也覺得像。”呂旭東搖頭,“但不可能。”
這要真是那位,韋海東怎可能命令他又怎么可能和一個普通太監關系親密
再說了,這圖什么呀
齊文翰抓了抓脖子,有些苦惱地說道“話是這么說,可是對著那張臉,不涼颼颼的”
呂旭東沉默著抖了抖身子,幽幽地看著跟前的屏風“真是萬幸。”
盡管他倆都覺得,這不可能是景元帝。
可是容九
這個人的大名,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這人神出鬼沒,具體情況,只有韋海東知道,他們基本沒見過這人的模樣。
倒是偶爾聽說會出現在侍衛處。
可這就像是一種傳說。
侍衛處里,倒是也有人曾見到過,可要么是守門不起眼的小侍衛,要么根本沒敢細看容九的模樣,仔細拼湊起來,居然沒有一張真正的圖象。
而今,他們總算得見這人的模樣,卻是后悔還不如不見。
對于景元帝的敬畏,還深深藏在他們心里。
哪怕是對著個只有幾分相似的人,都輕易會被勾起心里的慌張。
“他們,好像怕你。”
就在對面,驚蟄絞盡腦汁回憶,也只能有這少少的感覺。
“他們怕的不是我。”容九面不改色地說道,“他們怕的是韋海東身后代表的力量。只是我與他站在一處,所以看起來像是怕我。”
驚蟄挑眉“是嗎”
他上下打量著容九。
“怕你也是正常。”驚蟄嘀咕著,“真該叫他們見見你剛才的樣子。”
只這人一會兒情緒澎湃,一會兒又冷靜安定。
他本能意識到容九的狀態不對,可他現在已經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這些。
門外,已經有人被押了進來。
他們看不到外面的人,卻能聽到聲音。
驚蟄隱約能從聲音里聽出來,有個中年的女人,還有個聲音上了年紀的男聲,這一聽就是北房最近的兩位管事。
韋海東正在問話。
只是不管他問什么,底下的人,都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