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質問他為什么要隱瞞,又或者是問他起因經過,居然是問他為什么不和容九拼刺刀
到底是明雨瘋了,還是驚蟄還在夢里
他拿什么跟容九拼,當時那情況那都
驚蟄不愿再回想。
明雨表現得好像剛才那不是自己說的,仍然非常淡定,只是從他抓著驚蟄的力道,還是能看得出來他心里的震蕩。
過了好一會,明雨才小聲地說道“那你,以前,是不是很害怕”
驚蟄沉默一瞬,還是點了點頭。
怎么會不害怕
真要說起來,那是殺頭的大罪。
這些年來躲躲藏藏,到現在居然已經被迫習慣了。
只不過如今他們家的罪名都得以洗清,就算他無法更改自己的身份,日后要是真的暴露,說不得也能有幾分僥幸逃離的可能。
明雨抓著驚蟄的手“那陳爺爺那邊”他頓了頓,倒是也清楚驚蟄對他的復雜情感。
驚蟄“我有在查。”
明雨和驚蟄兩人相對無言,片刻后,明雨的肩膀不住哆嗦著,到底是沒忍住,整個人笑得幾乎要趴下來。
他原本就想笑,只是一想到驚蟄這些年的擔驚受怕,這才強行忍住。可是把正經話說完了,就有些憋不住了。
驚蟄被笑得臉上通紅,都想找個地鉆進去。
他當然知道明雨在笑什么。
“你別笑了”
明雨一邊擺手,一邊笑得一抽一抽,“不,不成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救命”
他捧著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滾。
驚蟄氣得牙狠狠,真的很想給他一腳。
明雨笑了很久終于笑不動了,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太多,他還是捂著嘴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笑到肚子疼,那是如此的費力氣。
明雨在地上攤開,不起來了。
驚蟄“臟死了。”
明雨哼唧“我起不來了。”
驚蟄噘嘴,到底還是蹲下,給人拖了起來。
明雨盤膝蓋坐著,振振有詞“這不能怪我,這純粹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瞧,你但凡用一種正常的方式,都不會這么郁郁。”
驚蟄真的很想捂臉慘叫。
按理說,將這樣的秘密交付,不說脈脈溫情,最起碼,也不該是這么尷尬的局面。
他臉色發紅,到底也沒想明白,他有千百種辦法讓容九明白他的意思,為什么偏偏采用了那種辦法
驚蟄只要一想到這個,就羞恥得想滿地亂爬。
他真的是沒臉見容九了嗚。
不過,他原本叫明雨過來,卻也不是為了這件事。他想到無憂,就有點無精打采,也學著明雨盤膝坐下。
驚蟄看著明雨,嘆了口氣,撐著臉說道“我原本叫你來也不是為了這事無憂死了。”
明雨微愣,剛才的笑意在臉上凍結,最后化為愕然“什么”
驚蟄將侍衛處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
明雨的臉色很復雜,垂著眼,思考了許久,才緩緩說道“他在北房的時候我從來沒覺得,他對我們有惡意。”
驚蟄點了點頭,如果有惡意的話,他肯定會有所察覺。
明雨“可,這是為什么”
他看向驚蟄。
“我們在北房生活了那么久,如果真的有什么特別的東西,為什么你我都沒有發現還有德爺爺難道他一直知道著什么”
北房就是北房,一個再偏僻不過,如同冷宮的地方。里頭拄著的人,基本上都是被先帝貶斥的宮妃。
一個姚才人,就已經是里面的特殊。